“所以不管做什么,还是趁年轻的时候好些。”
“你也是,趁着还年轻漂亮,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吧!”
杜本草还是把话题转移到白洁身上。
白洁摇头苦笑。
“我是个现实的女人,所以还是先把杜震宇的事情解决了再说吧!”
“呵呵,别担心,我打招呼了,一旦杜震宇的审判结果出来你就会收到他的离婚协议书的,你就自由了!”
“也许你会怪我干涉了你的私生活,不过我想你能理解我为什么会这么做!因为特殊原因,杜震宇究竟做过多少害人的事情不方便跟你说,但绝对不少,而且都比较恶劣。”
“对了,我突然发现你的房间比我的好。”
“那么,今晚我不走了,呵呵”
杜本草竟然无耻的要求一起住。
白洁一惊,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杜本草。然后重新举起酒杯,“你要吃定我?”
杜本草咧嘴一笑,“呵呵,不是吃定,是暂时保护,担心你会想不通什么事情而已。”白洁一愣,随即也咧嘴一笑,“你担心我这是最后的晚餐?”
杜本草拿着酒杯在手里摇来摇去,看着那一抹暗红色在透明的玻璃器皿里不停的变换形状,那意思不可置否。不管白洁怎么说他都不相信,他都担心她。
“看来你已经做了决定,呵呵”
“好吧,那你就留在这里……”
白洁并没有坚持多久就同意了,杜本草也不意外,放下酒杯认真的说,“你睡里边但是房门不要关,我睡沙发。”他是在表明他留下来目的的单纯性和单一性。只是这次轮到白洁拿着手里的酒杯把玩了,因为一个成熟女人同意一个年轻男人留在她房间里绝对不是让他睡沙发的。杜本草的做法看起来颇为此地无银三百两。
但白洁也不好再做评论,她倒要看看杜本草到时候会怎么做。
结果杜本草真的从厨子里找到一床被子放到沙发上,然后也不看电视直接躺着睡觉。他这边心无杂念的睡着了,白洁在屋里的大床上却睡不着了,她斜靠在床头上,手里拿着一本英文杂志,但她的目光却一直在门外沙发的杜本草身上。
杜本草明明说是为了预防她想不开会做些不安全的事才到她的房间里睡的,可是现在他自己却先呼呼大睡了。看样子别说白洁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就是白洁打开窗户直接跳下去他也不肯能知道一点。最有可能的是警察敲门进来,看见他还在呼呼大睡!
白洁好奇心起,轻手轻脚下床,悄悄来到杜本草身旁伸手在他眼前摆动,毫无反应。低头,几乎鼻子对鼻子仔细观察他睡的到底有多香,毫无反应!
白洁嘴角带笑的起身,他毕竟还是个只有21岁的孩子,心在那里身体却不知道去哪里了。但她不怪他,相反很感激,睡吧,好好地休息一下,好好的睡一觉。她随后把杜本草漏在被子外面的左脚盖用被子盖好,然后缓缓走到窗前打开窗子,看着外面灯火辉煌的洛杉矶夜景感慨万千。她苦心维护十多年的家庭,她一心一意追随的丈夫,一夜之间全都成了泡影。接下来迎接她的会是什么呢?
飞机上又同杜本草发生了那种关系,她的心真的很乱。她还要像以前那样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上吗?还要用每天身体的疲惫来让自己得到些许的解脱么?
现在的生活是她所希望所需要的吗?也许她该留在美洲,不进大医院,开个私人诊所,当个私人医生!在美洲医生跟律师都是绝对的上层社会和上层职业,而且有着相当严格的作息制度。这里没有自己的熟人,也没有家人,她带着小毛虫,只带着小毛虫在美洲生活怎么样?
可是她已经36岁,已经不再年轻了,已经过了那种一个人在外闯荡和打拼的年纪了。到了美洲真的就能躲避和忘记东海的事情么?自欺欺人而已。还是按部就班的做自己的医生,按部就班的下班,按部就班的休假,不再让自己那么忙碌那么累。
她要考虑的问题不止这些,杜震宇出事了,妇婴医院怎么办?虽然妇婴医院不是杜震宇的,但杜震宇跟她都有股份,占到整个医院的百分之三十二,在所有股东之中如果把他们两个人的股份合并,那么无疑就是最大的股东。这所医院是他们跟其他三个人共同创办的,都是创始人。所以无论出了什么问题都要把医院继续经营下去。
可是杜震宇如果被判刑以后他手里的股份会自动转到她名下吗?她对医院还有绝对的控制能力么?这些都不确定,除非杜震宇把离婚协议书和股份转让书同时寄给她。可是如果杜震宇真的是个罪不可恕的间谍,那他还会那么做么?
想着想着不禁迷茫起来,可是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懒洋洋的声音。
“不用担心了,股份转让书会跟离婚协议书一起转到你手里的,睡吧……”
白洁大吃一惊,杜本草不是早睡着了么?他什么时候醒的?又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再想医院的事情?难道他有读心术或者只是一时巧合?可是她没有回头,她再也不想让杜本草看到她的脆弱和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