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岚笑:“不必你去,我自先去,就说你勾了我要纳我入偏房。”
“呸,不要脸皮的东西,仔细叫母亲撵你去南都!”
“你也舍得?”
“又有何不舍?”
“负心的妹子,同我做一处夫妻便不认了我,倒是见你欢喜那庚官人!”
庚修远此时递来杯子,侍奉孟湄喝下,又铺床整卧道:“已是子时,湄儿切要休息才是,我和公子休言过多,陪枕到天明便是了。”
孟湄笑:“还是官人体贴,知我今日饮酒,早就醉乏不堪。”说罢,阖了小衣而卧,陆子岚还想同她说几句体己话也只得作罢,同那庚修远在旁给孟湄打了蒲扇,一宿无话。
次日十五,孟母携夫进庙上香,孟湄困倦怠懒,便推庚修远和陆子岚替她陪了父母亲,自己则卧房酣眠。
睡到叁竿,孟湄才醒,叫了半天螺茗儿不见人影,却听窗子有动静,想是隔壁的猫儿又来觅食,孟湄起了兴儿,便披了外裳来到门外去瞧。
院墙边上不见猫儿,孟湄檐下绕行,却见后园围墙外有人丢过石子来,不偏不倚正瞄击厢房窗户,丢一颗石子还不够,又丢一颗,少许间竟丢过数颗来。
孟湄壮了胆子问:“隔壁何故投石?岂是李家府的哪个丫头小厮同我玩笑?顽劣失了分寸倒不打紧,我也不回你主子,只是倘若甚么要紧事,趁早说一句,也不扰人清净。”
此话一落,对面果然不掷石,隔了半晌,却听一男子轻问道:“可是孟家二小姐?”
孟湄一惊,即见墙头忽露一人,急忙扯衫遮体,慌迭转身,叫道:“甚么人如此大胆攀爬小姐院墙?螺茗儿!”
“小姐休慌!是我。”
孟湄一语滞住,忽觉声音耳熟,此人莫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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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