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黑子略显嘲讽,“我看你们有知识的人,就是懂得自己骗自己,那你自己摸着良心说,我就是秦南道了?长道中的那个是不存在的吗?说白了,我们就是替身。”
“你就是张黑子,不是别人,别人成不了张黑子,我们只是经历一些命运上的波折罢了,你不要钻牛角尖了,要看开一些。”秦南道安抚张黑子说。
张黑子摇了摇头,“不,除非那件事情没有发生,否则我的心里是放不下的,你我的人生观不同。”
秦南道再次笑了,“革命主义的道路上,还有什么人生观的不同,你别逗了。”
显然,张黑子是介怀的,他坐在椅子上思考着些什么,秦南道开口继续说,“张兄,我们先不说这令人苦恼的事情,我得和你说第二件事情。”
“什么第二件事情?”
第141章 秦南道的嘱托
研究所餐厅中的人已经少的可怜,上午十点,早午饭都不靠近的点,正是秦南道和张黑子谈话的好时机,秦南道又警觉的看了周围,虽然没有什么人,但还是很警觉。
“我还得和你说吴家兄弟的事情。”
“吴家兄弟?他们身受诅咒一事?”
秦南道缓慢点头,似有什么不想说出来,“这正是最残酷的事实,这件事,我只能和你说。”
“他们二人会死吗?”
“不知道,历史上,中了诅咒的人,都会最后成为怪物,让我不明的是他们俩为何出来后,症状有所减弱。”
张黑子分析道,“是痊愈还是延发了?”
“张兄,不怕你难过,我觉得是延发了,在他们身体里潜伏了。”
张黑子表情有些惋惜,“秦兄,别看吴全武是我大哥,可他却还没结婚生子,吴全恪更是没有,那老吴家不就绝种了?”
“张兄,事情总会发生让人措手不及,如果你我二人不是成了这样,恐怕也要受到青铜盒的诅咒。”
“既然是诅咒,能否用什么法术可以破除的?”
秦南道默默的说:“没有。”
“那他二人岂不是只有回家等死的份?”张黑子恼怒道。
秦南道沉默不语,张黑子说:“你和我说吴家兄弟,就只是为了告诉我他们会死?”张黑子发觉的秦南道还有别的目的没有说出。
“当然不只是这样,我推测诅咒的延发,但不明时间会潜伏多久,这件事情,你一定注意,一但吴家兄弟二人开始有了怪异的变化,第一时间通知我,毕竟一些东西还是高度机密,万一泄露出去,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那么吴家兄弟会成为什么?”
“不人不鬼,极其可怕。”
二人沉默了片刻,秦南道又说,“所以,你一定要及时告诉我,我们的人会采取措施。”
“让你们的人神秘处理掉二人吗?秦南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会做什么样的事情。”张黑子很不情愿的回答。
“张兄,孰轻孰重,希望你想明白。”
因吴家兄弟的事情,二人发生了争执,“我想的很明白,现在我真替吴家兄弟二人感到不值,不仅把自己性命搭上,到头来还得落个这样的结果。”
“这不是你的错,是天意在弄人。”
张黑子莞尔一笑,带着不屑和讽刺,“天意?”
秦南道再次强调,“张兄这两件事情,希望你能放在心上,这关乎到你我乃至夏国的秘密,还有吴家兄弟,本来研究所的决定是直接将二人监控起来,我觉得他二人是受害者,不该这样对待他们,就让他们回去了,也不想派人监视他们的生活,会带来很多的不便,如果诅咒延迟了几十年发作,那他们就还有几十年的时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他们这次回去会把每一天都当成最后一天来活的,所以他们何时会发生变化,必须你来监视,这样会好一些。”
张黑子妥协了,他知道这一系列的事情背后有多么重要,李置生,夏国历史,青铜盒秘密,还有那个不死的传说,张黑子已经成为当中一个环节,他脱离不开。
既然秦南道能淡然生活下去,自己为什么不能像他一样,生活反正都一团乱麻,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就只得继续苟且下去。
第二天,张黑子要离开了,他今后的路还很长,不想在这里多浪费时间,秦南道送别了他,还把他一直随手记录的笔记送给了张黑子,当中还有一些其他新的资料,希望对张黑子有帮助。
让张黑子记忆最深刻的是秦南道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世间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也没有了解不了的敌人,顺天意,行天道,是命运的安排。”
张黑子在回去的路上,将整个事情重新整理一遍,又翻看了秦南道记录的笔记,夏国历史的确有些迷乱的地方,特别是李置生这个人,他究竟会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呢?自己和秦南道身上的秘密又会变成什么?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前后出行一共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再次回到太原,张黑子感觉完全不同,是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
回到家中,吴全秀和两个孩子等待多时,他们如同日一样,对自己嘘寒问暖,可张黑子变了,他不同以往,话少了,很多事情都放在心中,而是更喜欢用脑子来思考问题。
张黑子去找过吴家兄弟,几次都被回绝,吴全武只怕最不想见到的就是张黑子,从贺兰山回来,吴家与张家彻底断绝了任何关系,吴家兄弟把当的差也辞了,秦南道给他们的佣金,足够用了,何况他们也知道自己的情况
时间如白驹过隙,忽然而已,几年时间,吴家兄弟结婚生子,张黑子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时常会被梦魇惊醒,他还是困在当年的长道中,有时他会自问自己,“我到底是不是张黑子?”
第142章 夏国起源
从六四年回来后,张黑子就隐姓埋名,为人行事变得低调许多,一来是心中困扰的问题,二来是了避讳十年动荡局面,道上的许多活都放手了,经营的档口也都关了门,毕竟是不好营生,又在特殊的时间。
张黑子在此期间内,曾多次登门吴家,年年如此,年年都是一样的结果,吴家兄弟铁了心与张黑子永世不相见,吴全秀夹在中间非常难做,吴家倒是还认她这个闺女,只是专门针对张黑子。
吴全秀也不明白,为何从宁夏回来后,就成了这样的局面,多次询问都无果,她责怪自己,会不会是自己当年逼张黑子,出了什么问题,自己的哥哥对此事也是闭口不提,她实在难做。
张黑子托人暗中注意吴家兄弟的变化,本以为会很快和秦南道见面,可没想到一等就是十年,他自己都没想到,吴家兄弟就跟没事人一样,很快,在1975年,张黑子听闻了一件发生在太行山附近的事情,觉得与秦南道说的埋藏羊脂玉片的地点相似,就带人赶往了。
那是一个精巧设计的古墓,张黑子已进入就知道这墓绝不是等闲之辈设计,墓中没有棺材,在暗处机关,放置着那枚凝血羊脂玉片,秦南道与他说的事情,他正在实现,却不得不回忆起,那些不堪入目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