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别给他做饭,不给他洗衣服,闹罢工。让他知道你的重要性。”这纯粹是她自己想的。
大丫弱弱地问,“他要是生了气,休了我,怎么办?”
“哎呀,你们就放心吧。你们以为娶个媳妇那么容易呢?婚姻是结两姓之好,一出一进花的可都是钱。谁家造得起啊。也不怕变穷了。”
就算休妻,婚礼上一的应开销也收不回去。
大丫抿了抿嘴,这话好像说得挺有道理。
桂香小声问,“也不一定非得休妻啊,送回娘家管教,也很丢脸啊。那要怎么办?”
林晓捏着下巴想了会儿,“那时,你就要顶住压力跟他展开拉力赛,不能被娘家一劝就回来。要不然他就以为可以拿捏住你了。以后你什么事就得顺从他了。从此再没了翻身的可能。”
一屋子小姑娘都沉默了。
林晓摊了摊手,“当然好日子是靠你们争取来的。如果你们心志不坚定,那就扮演贤妻良母,只是那样要指着男人的良心过活。只是这做法有点冒险。”
春娘觉得林晓危言耸听了,撇了撇嘴,“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我觉得我娘过得还挺好的呀。”
大丫也点头,“对啊,我娘过得也挺好啊。我爹也很有良心。咱们村家家户户也都挺好的,没有坏人啊。”
林晓觉得自己对牛弹琴了,这些人就是身边即世界。
她也没有跟这些人讲理,而是岔开话题问大丫,“阿寿啥时候出新书啊?”
大丫摇头,“这本才刚出来,还要再等等呢。”
大丫满脸羞涩地说,“我觉得这个故事比之前的更好看,你们觉得呢?”
“我也觉得。这个更好看。”
几人在屋里说说笑笑一个多时辰,直到外面有人推门进来,才打破这详和氛围。
大家齐齐看向来人,却见那人攥着桂香的胳膊就让她回家,“快,咱爹让你赶紧回去呢。”
原来这是许二郎,去年就已成亲的他变得比从前稳重,只没想到今日又变得毛躁。
春娘忙收了针线,“咱爹回来啦?他有没有给带好吃的?”
许二郎摇头,“我没注意。爹一回到家,就让我出来找你们,让你们赶紧回去。”
桂香和春娘不敢耽搁,收了针线,向其他人道了别就离开了。
林晓看了眼天色,到了饭点,便也下了炕,回了家。
到了家,没发现她娘,只有范寡妇和萱儿正在灶房做饭。
郑氏抱着七七在堂屋四处转悠。
林晓接过妹妹,教她认东西。
才三个多月的孩子逗着没趣儿,她只教了一会儿,就放弃了,将妹妹交给郑氏,正要问她娘去哪了。
却见外面李秀琴从外面进了院子。
“娘?”
李秀琴点头,看向郑氏,“前几天咱家办宴席,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郑氏被她问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摇了摇头,“没有啊。那天人太多,我带着三个孩子在二楼,没留意下面。”
李秀琴有些失望,却也没说什么。
郑氏有心想问,又担心奶奶怪她多嘴多舌,便没开口问。
她憋得住,林晓却不行,“娘?发什么事了?”
对自己女儿,李秀琴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今早关屠夫的大儿子和儿媳搭许成祖的车去县城,没想到在茶楼听说桂香与人有私情。”
林晓眼睛瞬间瞪得溜圆,想也不想就反驳,“这怎么可能。她都不出去的。”
“是啊。”李秀琴跺脚,“可那些人传得有鼻子有眼的,还连男方的姓名都说了。”
林晓疑惑,“男方是谁啊?”
“一个叫陶德的秀才。好像跟刘青文是同窗。”
林晓自然不认识陶德是谁,她面露讥讽,“那些人说桂香与陶德有私情,可有证据?”
“有人求证陶德,他说心仪桂香。而且他身上还有桂香亲自绣的帕子。”
林晓还是不信,“这就把两人有私情一事做实了?也太草率了吧?帕子怎么了?桂香一直做绣活攒嫁妆,这是全村人都知道的事儿。”
作为旁观者的郑氏心存疑惑,“那这个陶德比刘青文如何?”
李秀琴撇嘴,“他学问比刘青文差一些。听说家里有个寡母,也不是有钱人。他前前后后只来过小庄村两次,还都是来咱家。可能就是那时认识桂香的。”
林晓不相信桂香会如此糊涂。她一心只想着做个贤妻良母,嫁给刘青文后好好过日子。
她怎么可能会找个各方面都不如刘青文的人。
三人正说着话,门外又闯进来一人,是许二郎。
他满脸惊慌,正在询问喜鹊,“林叔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