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思虑再三,终是点头答应,“如果这是你想做的,那我尊重你的意见。”
刘锦凝握着林晓的手,笑得温婉,“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支持我。晓晓姐,能认识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分。”
她曾经想忘掉过往,学着其他人的样子适应这个世界,可后来身份曝光,她才发现自己根本做不了正常女人。
她没办法以夫为天,她从内心就厌恶他们,鄙视他们。
她没办法做一位母亲,像母亲(关文淑)那样,为子女奉献一生,她觉得太过辛苦,没意思。像薛夫人那样,自私自我,她觉得太市侩。
她这辈子只想做自己,她知道自己想法离经叛道,可是她只想放肆得活一回。
好在,她有个姐妹支持她。
林晓笑笑,“希望你别后悔。”
“我做事从来不后悔。”
林晓一怔,也是啊,能够自杀三回,这份狠劲怎么可能会后悔,她真是多虑了。
林晓看向张瑞和,“咱们这边能送她去广州吗?”
张瑞和点头,“当然可以。”
说着与刘锦凝商量,何时出发,带哪些东西。
等两人商量完,刘锦凝就告辞离开了,“走的时候,我会给他们留信的。不会让你为难。”
林晓点了点头,看着她的背影羡慕得不成,“其实我也想出海看看。”
她其实想找到新大陆,找土豆、红薯、玉米,这样良国就不会再有人饿死了。
萧定安听到这话,赶紧将人搂住,“瞎说什么呢。你老老实实待在家。不许离开我。”
林晓回头,“要是你对我不好,我还真有可能出海。到时候找个孤岛,自己做女王。”
萧定安将人抱起,直接回了主卧,往床上一扔,“让你乱说话。”
没一会儿,屋里就传来两人打闹的声音。
又过了几日,刘锦凝留书出走,关文淑收到女儿留信,后悔不迭,前来找林晓,“这孩子一定是生了我的气。娘不是不爱她,娘只是想多补偿采桃而已。”
林晓握住她的手,“婶子,锦凝没有吃醋。她一直说自己最对不起的就是采桃。她真的想出海看看。”
她将刘锦凝的心里话与关文淑说了。
关文淑哭个不停,“这孩子怎么这么傻。嫁人不好吗?有个家不好吗?这孩子怎么这么犟呢?”她摇头,“不行,不行,我要去广州找她,我要把她找回来。”
林晓拦住她,“刘婶,您要尊重她的意见。她自来就是个有主意的人。”
关文淑抹掉眼泪,“她从小就很听话。我一直认为她很乖巧,其实她一直都在忍让我们。”
林晓叹了口气,“既然你知道,就不该拦着她。船上很安全,都是萧家下人。他们不敢对她不敬。您放心吧。”
关文淑哭哭啼啼半天,最终也只能退让。
薛家那边也接到留书。薛胜宗可没办法到萧国公府见林晓,只能将自己关上书房,看着自己甄选出来的名单,默默将它撕掉。
云惜得知小姑子的决定也默默叹气,到书房劝丈夫宽心,“她会回来的。”
薛胜宗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希望她能平安回来。
另一边,薛旺全夫妻得知刘锦凝离家出走。
薛旺全头一个念头竟然不是担心女儿在外面受罪,被人欺负,而是欣喜若狂,他第一时间叫薛夫人收拾包裹,“我们终于可以回京了。”
担心下人拦着不让走,他叫薛夫人动作小点。
薛夫人有些担心,“胜宗会不会将我们赶回来。”
“不会的。之前他都同意我们待在京城,没道理现在不同意。他只是顾忌那死丫头罢了。”
薛夫人一想也是。
两人偷偷溜出村子,薛旺全哼着曲子,“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我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可算能走了。”
“真是没天理。居然有父母躲避自己的女儿。算那小丫头识相,自己走了。”薛旺全喋喋不休,丝毫没注意到脚下,一脚踏空摔进河里。
薛夫人都快吓傻了,眼睁睁看着他沉入河底,才想起来呼救。
可惜族里正在祠堂举行祭祀,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残,根本没有壮劳力在家。
听到动静,大家有心无力,只能叫祠堂叫人。
祠堂那边,族长没看到薛旺全和薛夫人,正在生闷气,“这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好在老夫从来没指望过他。”
说着自己举会祭祀,念排名。
祭祀举行到一半,正打算分吃猪肉时,外面有人冲进来,大喊大叫,“二叔掉进河里了。”
大家一听,赶紧去救人。
壮劳力往河里扎,找了半个时辰才找人拖上岸,郎中诊了脉,摇头,“死了,老夫也无能为力。”
好了,祭祀活动直接变成丧事。
这天,李秀琴派了葛婆子过来送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