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西顾举起酒杯,和叶墨一碰杯,一杯烈酒咽下喉咙,平常是像清水一样淡,今天却犹如火烧喉咙一样烈。
而天涯在走出了房间之后,他走进观光电梯,然后看到荣若初和温骊锦相谈甚欢,他唇角露出了一个一切尽在谋划之中的笑容来。
而荣若初和温骊锦一边吃着自助火锅,一边聊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温骊锦看着她两年的蜕变,从心里感觉到高兴,他举杯:“若初,欢迎回来,祝你事业步步高升,祝你所在的行业顺风顺水越来越红越来越旺。”
荣若初也由衷的感到高兴,说到底,她能有今天的成就,要感谢的还是天涯,她也举杯:“谢谢骊锦为我庆祝,我会继续努力的。”
两人碰杯,光洁明亮的玻璃杯发现“叮”一声脆响时,却看到了一个黑影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有科学家发现,人的第六感其实也是能用科学去解释的,只是目前尚不完整。而此时的荣若初,她的第六感就是兴奋,她感觉到这个人,是自己一直想要见到的人。
果然,在她一抬头之时,就看到了那张朝思暮想的俊脸。只是,这张俊脸上染上了冰霜,他在看到她时,双眸冷意十足。
“西顾……”荣若初以为要明天才能见到他,却没有想到的是,今天晚上就提前相见。只是,为何他这般的不高兴呢!
楼西顾从楼上酒店房间出来之后,就直接来到了荣若初和温骊锦的面前,两人正在举杯相碰,只见她眉眼含笑,两年不见,脸上有着一丝儿成熟的妩媚,但依然是那么纯美迷人。
他实在没有想到,她回来的第一个见的不是他,说什么她将温骊锦当大哥一样的尊敬,此作此为,算是吗?
温骊锦见此,倒也只是将酒杯放在了一边,然后沉默着静等着荣若初说话。
而荣若初叫了楼西顾的名字,他却只是冷眼瞧她,两人亦为温骊锦的事情吵过很多次架,尽管她一再的否认对温骊锦有男女之情,但是,楼西顾却是每每都在关键时刻撞到了他们。
楼西顾转身就走,他现在连斥问她的心情都没有了。或者两年的时间,相隔的不止是空间,还有心灵上的距离,她没有他在身边,似乎过得更好。
荣若初不料楼西顾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他是一言不发的看了她后,又冰冷着的表情离开了。
她向温骊锦道:“对不起,骊锦,我上去看看。”
温骊锦只是看着她急急忙忙离开的身影,暗暗的失了神。
楼西顾进了电梯,而荣若初追了进去,电梯里有不少人,荣若初一站进去就“唧”一声,表示超载的叫了起来,周围的人马上交目光都投向了她,她赶紧退了出来,然后凝视着楼西顾道:“西顾,孩子们还好吗?”
但是,楼西顾依然是没有理会她,她和温骊锦过得是如此郎情妾意的,还管孩子们做什么?
楼西顾果断的按下了电梯上的按钮,电梯一直往下,荣若初站在了门口,看着如此冷漠待她的楼西顾,鼻子一酸,似有泪水盈出。
终于,她吸了吸了鼻子,然后退后了一步。
晚上,她回到了住的地方之后,天涯正在客厅里等她,见她眼睛有些红红的回来,天涯自然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荣若初坐在了沙发里,让自己冷静了一会儿,才道:“天涯,我和你的两年之约今天就满了,明天开始,我们就都是自由之身了,对吗?”
天涯凝视着她,两年的时间,朝朝暮暮的待在一起,他还是没有能够让她爱上了他,有些人,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看到了爱情的结局?
“蝶儿,我当然说话算数,谢谢你陪我两年。”天涯点了点头。
荣若初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岂不知,更大的麻烦和伤害,才是一个开始。
天涯在离开她住的地方之时,轻声道:“我能索要一个吻和拥抱吗?”
荣若初站起身,来到了他的身边,天涯生得蛮高大,她只及他的下巴处,她拉下了他的脖子,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吻,就像学生亲吻老师一样、晚辈亲吻长辈一样的感觉。
继而,双手拥着他的腰,然后轻轻的抱了抱,“天涯,忘记过去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我们都有新的人生,过好新的人生,才是对逝去亲人的最好的报答,对吗?”
天涯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却是抱紧了她,两年,她是他的一个两年,但心始终却都不在,对吗?
第二天,荣若初连缘屋都没有去,就直接去了半山豪宅,因为今天是周末,三个孩子都在家里,她想要见他们,发了 疯一样的想见到他们。
此时的半山豪宅,贺子苹正在煮早餐,她昨晚在沙发上睡着,连楼西顾什么时候回来都不知道。
当她端着早餐出来的时候,却看见了一个女人正走进来,她不由一怔,然后失声道:“夫人……”
荣若初也不料,当她回到了时,这个家的女主人已经不再是她,而是换了一个人了。
不知道为什么,荣若初的心在这一瞬间痛得无法跳动,她自己都不知道,这颗心脏为什么突然之间就不跳了。
她不在家的日子里,是贺子苹在照顾着西顾和孩子们,而现在她回来了,是不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荣若初的鼻子一酸,却还是艰难的扯出了一丝微笑:“贺小姐好!”
贺子苹将早餐放在了餐桌上,“夫人吃过早餐了没?要不要一起坐下来吃?”
“不用!”荣若初摇头,她有些惊慌的道:“我只是上楼去看一看孩子们……”
说完,她就往楼上走去,但是,心却是异常的疼痛,贺子苹已经是住在了这里,她是和楼西顾到了这么亲密的地步了吗?
她一边想着一边难过的走着,不知不觉间却是走进了卧室里,而卧室里,楼西顾刚从大床起来,且寸缕未着……
荣若初失神的看着他健美迷人的身体,他有足够让所有女人尖叫的资本,她有多久看过了,这一瞬间,她竟然忘记了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她看着那张床,那曾是她和楼西顾专享的大床,是不是已经被其她的女人睡过了?
一想到了这里,她不由眼泪就夺眶而出,是不是一切都没有了回旋的余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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