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就像是一杯沙漏,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幸福随着时光慢慢的漏掉。——章记。
医院。
温骊锦正在准备一个会诊的资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宋子桥所在的医院打来的,他不由一凝眉,这小子不是又做错了什么事吧!
“温医生,你有没有看到子桥?他已经几天没有来上班了?而且……”打电话是是这个小医院的院长王海,他唉叹了一声。
温骊锦马上道:“王院长,究竟出了什么事?”
王海这时道:“楼大少的人的找来了医院,说宋子桥给楼大少前妻乱开了药,用装维生素的瓶子却是换成致精神错乱的药物,现在楼大少人的不依不饶,一定要我交出人来,可是宋子桥已经跑掉了,我去哪儿找人?”
“什么?”温骊锦一听荣若初有事,他马上就带上了外套往外走,“王院长,你先别急,我会和西顾谈谈。”
他启动了车,然后第一时间给荣若初打了电话。
荣若初站在天台,拿着手机在手上,以为是楼西顾打回来的,她赶忙一看,原来是温骊锦。
“骊锦,这么晚了你还没有睡呀?”荣若初轻声道,虽然她失望不是楼西顾打来的,但是,温骊锦却也是个好人,她敬重的大哥。
温骊锦听她的语气很是平静,反而是不放心了:“若初,我想见你,方便吗?”
“我在半山这边的家里,你过来吧!”荣若初也知道,他定然是为了温秋画之事而来的,只是,她从来没有怪过温骊锦。
没有多久,温骊锦来到了半山豪宅,在客厅里,荣若初已经在等他,他一来,就是神色凝重的看着荣若初,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荣若初见他如此严肃,不由笑了:“怎么啦?不认得我了?”
温骊锦却是非常认真的说道:“我差点儿害了你,若初……”
荣若初就知道他会内疚,她凝视着他担心的双眸:“骊锦,事情起因是我,是我相信了她的话,动了恻隐之心,所以才会被她利用,你别往心里去,好吗?”
温骊锦怎么能不往心里去,他差点儿害了这一生最挚爱的女人,“现在感觉怎么样?明天跟我去医院,我再给你做一个全身检查。”
“我没事,西顾已经为我检查了,医生也准许我出院了。”荣若初故作轻松的说道,“你别这么慎重,怪吓人的。”
她在说着时,还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温骊锦也终于明白,那天温秋画在宋子桥的办公里上演的激情戏码,是两人狼狈为歼,歼计得逞的庆祝,难怪宋子桥在看到他时有些闪烁,而温秋画却是那么得意。
“可是,我不明白,你怎么会让秋画交你带去小医院里?”温骊锦是个细心的人。
“我刚好有些不舒服,于是就去了。”荣若初那日心口疼痛不舒服,才会让温秋画得逞。
温骊锦轻叹了一声:“对不起,若初,没有管教好秋画。”
“哪有像你这样将什么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温小姐早就是一个独立的人了,她的所作所为全是她一个人负责,不关你的事。”荣若初反而是安慰着他。
温骊锦还是担心她的身体:“若初,真的没事了吗?”
“当然!”荣若初站起身,在他的面前转了几个圈,“看看,我像是有事的人吗?”
温骊锦起身告辞,荣若初送出了门口,他道:“我有个关于心脏方面的学术研究会,要去国外几天。”
“恭喜骊锦的事业更上一层楼!”荣若初开心的祝贺着他。
他伸出手,将她纤小的身体拥入了怀中,两人拥抱告别。
却不知道,刚刚回到家来的楼西顾却是撞见了这一幕,他就这样站在了门口,看着他们,本来冷峻的俊脸,此刻是更显冰冷。
荣若初在和温骊锦短暂的拥抱之后分开来,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楼西顾,不由开心的叫了一声:“西顾……”
楼西顾走过来,他没有看荣若初,却是将冰冷的眼神望向了温骊锦:“你还有脸来这里?”
温骊锦淡淡的道:“我是来道歉的!”
“一句道歉有用吗?”楼西顾想起这些日子荣若初所受的精神折磨,就恨不得剥掉温秋画的皮,抽掉宋子桥的筋。
温骊锦轻声道:“我希望若初能跟我去做一个全身体检,看还有没有其它方面的……”
“不用了!”楼西顾却是沉声打断了他的话,“我自然有医生跟进她的身体方面,你给我有多远就滚多远,最好是此生都不要再见若初……”
“西顾——”荣若初不料楼西顾是说话越说越离谱了,“你不能这样对骊锦,温秋画和宋子桥做错事,又不是骊锦做错……”
谁知道,楼西顾是将所有的怒火集中在了这一次里,“若初,在你的心里谁轻谁重,你自己衡量一下,你要么就跟我,永远不要见他,要么就跟他,永远不要见我。”
荣若初震惊的看着楼西顾,一直以来,他对温骊锦都是有着芥蒂的,但是,却不及这一次的厉害。
她双眸含泪,在她的心里,自然是楼西顾是一生相伴的恋人,而温骊锦就是挚爱的大哥,这是不能在同一水平线上比较的。
温骊锦见荣若初要哭,他于是说道:“西顾,你若是嫉妒我和若初之间的友情,我不见她就是,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待若初。”
荣若初知道楼西顾在生她的气,可是也不能说这么重的话啊!说什么永不再见?
于是,她一转身,就往二楼的方向跑去了。
温骊锦看着她单薄的背影,不由一阵心疼,却无意之中对上了楼西顾要喷火的眼神,他恨不得用水浇灭温骊锦的爱意,也恨不得用火烧死温骊锦的爱意。
楼西顾看着他:“如果让我逮着宋子桥和温秋画,我一定会让他们尸骨无存。”
“在这一点上,我和你还能搭成共识。”温骊锦转身欲走,“对于伤害了若初的人,我也不会放过,包括你在内。”
楼西顾看着温骊锦开车离开,他瞪着温骊锦,温骊锦却是说道:“西顾,奉劝你一句话,爱才能将人心中的种子浇灌成参天大树,我也不会无休止的忍让你,我对若初怎么样,你拿我没有办法,你若想若初对你好,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加倍的去爱她。”
说完之后,温骊锦离开。
楼西顾恼怒的一挥拳,关于温骊锦所说的道理,他都是懂得,只是他乃性情中人,没有温骊锦那般不食人间烟火。
当楼西顾回到了房间之后,荣若初正坐在黑暗中落泪,他依稀可听见她的抽泣之声。
他没有开灯,只是颀长的身躯站立于门口,看着她坐着的方向。
过了一会儿,他终是走了进来,走到了她的身边,语气虽然不悦,但还是问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荣若初抬着头望着黑暗中他的脸,他将不悦写在了脸上,她小声道:“我心痛……”
“痛谁?痛我赶温骊锦离开?”楼西顾厉声道。
荣若初握紧了自己的小手,没有再说话,有关于温骊锦,她不想和楼西顾有任何的争论。但是,在对着他喷火的双眸时,她道:“我痛你不理我……”
楼西顾的脸色略微有些缓解,听到荣若初在哽咽着说道:“西顾,你不理我,我就心痛得不能言语……”
继而,是她低低的抽泣之声,楼西顾蹲低身体,凝视着她的红红的眼睛:“现在知道我不理你?是谁在生病的时候,第一时间不是通知我?是谁在没有经我允许的情况下,将温秋画给弄走了?是谁半夜三更的还叫男人来我们家?若初,你置我于何地?置我于什么样的境界?”
荣若初垂了垂眼眸,像蝶翼般的振动了几下,她咬了咬唇:“我知道你很忙,所以没有告诉你,还有,我知道你不会放过温秋画,所以也不敢告诉你,至于刚才骊锦在我们家,正因为我们行事光明磊落,才不需要另约时间。”
楼西顾气得双眸一瞪,“你明知道我不会放过她,还敢这样做!”
“所以我错了!”荣若初低声道。
看着她低垂着头,无助的样子,他终是没有再发火,伸出手将她拥入怀中,发现她的身体在轻轻的颤抖着,他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她却是哭得更加厉害了。
他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将她拥得再紧了一些。
直到她觉得呼吸有些顺畅,才咕哝着从他的胸膛抬起头来,她双眸像星辰一样的凝视着他:“西顾,你不会不理我吧?”
楼西顾轻叹了一声:“若初……”
然后他指了指他的胸口处:“我这里痛……”
“对不起,我不是不信任你,西顾……”荣若初知道,他心痛,因为他在乎,像她一样的在乎着他,“我只是以为我能做好,可是,我连自己生病都弄不好,是我没有用,还有,我想给温秋画一次改过的机会,可是她却是再次算计了我……”
“西顾,你知不知道,我好怕你不理我了……”荣若初双手揽紧了他的腰。
楼西顾再次看向她时,有着丝丝的柔情在扬动着,他虽然生气,但却又非常在乎。
他将她抱起来,两人一起倒在了床,她钻进了他的怀里,细数着下巴处的胡子根儿。
“身体真没事了?”楼西顾看着她。
荣若初马上道:“当然。”
“你是不是应该补偿我?”他声音微哑,却非常好听。
荣若初自然明白这所谓的补偿是什么,最近她因为精神药物的问题,也曾拒绝过他,再加上他早出晚归,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少之又少,此时这样相依相偎,实属不容易。
她的小手灵巧的伸进出他的胸膛,抚上了他的心口处,他还心痛么?她的红唇印下来,在他的心口处深深一吻,见他熠熠双目正注视着她,她则是俏皮的舔了舔他的那粒小珠珠。
而小手更是蜿蜒直下,抚至了他的小腹处。
这时,楼西顾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眉头一皱,荣若初则是睁大眼睛看着他,然后她伸手拿过来,“是贺子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