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顺势看了过去,老夫人眉头不展,眼里全是厌恶,“嫣儿,将军府会穷到如此?吃这种下贱的作物?”
苗氏正喝了一口粘稠刚好的浓粥,咬下一口花卷,便听到了老夫人的话,于是怔了一下,随后转头看了一眼夏风,“去炖一碗燕窝过来……”
“嫣儿啊,这些年,呜呜,我可怜的嫣儿啊,这些年,你到底是怎么过的啊,如今,如今有钱了,可怎么连个吃食都做不了主……”
老夫人顿时哭了起来。
可她这话,意思就是说胡小柯不给婆婆吃的,扣下了婆婆的钱!
胡小柯夹了个包子,一面吃一面道,“老夫人有所不知,我们从乡下来的,吃惯了这些下贱物,想一下子换了,真有一种土财主闷声发大财的样子,可这一切,不是白来的,是石头用命换的,而命嘛,当然要来来珍惜了,所以我们还是吃以前吃的东西……”
“你还好意思说这些都是安歌用命换的,可看看你身上这衣服,你头上这些发饰,没有安歌,你穿的起吗……”
“三姐,我突然想起,年前安素把账册送来,我忘了拿给你看了,我大略的扫了一眼,去年只果树这块结余是十万多两,鲜花因为季节的原因,有五万多两,粮食大约十万两,县衙给你的分红是一万多两整,大头在服装那块,应该有五十多万两,这里面已经去掉,捐出来的粮食和军中的衣服!算了算,去年,这些你没怎么上心的东西,也就赚了百八十万两吧!”
胡小柯一面听一边点头,那边淳于老夫人已经张大了嘴吧,可不想,胡小四又说了一句,“哦对了三姐,我忘了,镖局那块,貌似因为扩充人员,去年只结余小小的七万两,你开的那个酒楼,也是一万来两,那些小玩意,我就不给你细说了……”
“咳咳咳……”昨天晚上后赶来的淳于飞尘,听到胡小四这些话,猛的咳了起来。
他偷偷开的胭脂铺子,如今三家了,每年结余三万两银子,他都觉得赚了大钱了,可这会听着表弟那小姨子的话……而且他很明白这些东西,貌似跟表弟没有丝毫的关系……
而那淳于飞雨的双眼却顿时瞪的大大的,眼里闪过一丝贪婪!
而淳于飞云,却皱起眉头,这弟媳妇……改天是不是要跟她取取经,学学怎么经商?
而淳于老夫人与淳于飞燕,跟吃了大便一样,脸色极其难看,更不要说,老夫人刚刚才说那话的意思就是她在败家……
可人家败家,别说一件衣服几件头饰,不管是什么,她败得起啊!
苗氏装做没听到,继续吃饭,石头正将他媳妇吃了一半的包子,接过来,塞进了自己的嘴里,一面将自己面前的粥吹凉了,再配上小菜,送到他媳妇面前!
淳于飞燕看着石头这样对待胡小花,眼里闪着嫉妒,可她听了胡小四的话,心下也是震惊不以,自己可是一纹钱赚不到,这女人一年可以赚百八十万两?
——
“贱人,不守妇道!一个女人,不安于室,还出去赚钱,她赚的是什么钱……”
似乎才反应过来的淳于老夫人,此时正在屋子里大骂着。
因为胡小四那一袭话,不只是让她下不来台,更是把她的嘴堵的死死的,气死她了,气死她了!
“嫣儿,这种抛头露面的媳妇怎么能要,赶紧休了……”
“娘,那你可知,这种抛头露面的活,你女儿也做了不少……”
苗氏很不喜欢听到母亲这样说自己的儿媳妇。
老夫人却道,“她能跟你比吗,你是为了养活安歌……”
“可我养活安歌,只是一个人,她却养活了一村的人。娘,马车,我给您备好了,一会,你便回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