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点好上海的黑白明暗所有事务之后,陆行舟终于重回了北平这片满载他喜怒悲欢的土地。买下公馆、改名“寒月”的时候,王叔曾问他,如果人真的找到了,他想如何安置夏老唯一的这个孙女?
陆行舟当时是怎么回答的?他说的是:“找到再说”。
他没有找到,可他遇到了,命运终归是没有苛待他至死。
陆行舟结束了刹那的分神,现在寒月已不在天边,寒月在他身上,在他手中,他噙着笑,兴味十足地“赏月”,看那一抹无处可躲的皎洁是如何地摇曳。
霍辰怡在软声哀求他“去床上”,她挣扎扭动着,象牙白的缎面真如月华流淌,陆行舟想起了那本避火图,心思活动,爽快答应她:“好,你说在哪儿就在哪儿。”
陆行舟像抱小孩儿一样抱着她走进卧室,霍辰怡的双腿在他腰后晃荡,他们交缠的身影消失在了起居室里,而他与夏同龢的那张合影被妥善地放在茶几上,同样被放下的还有陆行舟心中的纠结、顾虑、愧疚与禁忌。
他从来也不是什么好人,他想要爱人在侧,还想要及时行乐。
陆行舟在这件事上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霍辰怡很有些疑虑,生怕他把自己抱去什么奇奇怪怪的她招架不住的地方,终于平稳地坐到床上时,她还有些不敢置信。
陆行舟一眼就看穿她的小脑袋瓜里在担忧些什么,他邪气地笑,俯下身去解她旗袍的盘扣,像是在众人面前拆一份精致的西洋礼物包装,动作细致而神情期待,解到第叁颗盘扣时被霍辰怡摁住了手,他挑眉,深黑的眼眸是风暴来临前的海面,清晰地倒映出她的样子。
霍辰怡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卧室分明宽敞而明亮,她却感觉逼仄幽暗,陆行舟的眼睛、嘴角,他的周身各处都在向外散发一种黏稠的氛围,好将她层层包裹。她是一颗琥珀,陆行舟是那个发现并且收藏她的人。她松开手,想想又觉得主动权不能丢失得这样彻底,于是瘪嘴不满:“你自己怎么不脱!”
他们之间,霍辰怡一向都是先变得光溜溜的那一个,因而这个问题无异于没事找事,但是陆行舟很配合,他捏住霍辰怡的手放到自己领口:“你帮我脱。”
霍辰怡被自己赶鸭子上架,她抖抖嗖嗖地解开了陆行舟的第一颗纽扣,自己的第四颗盘扣即将失守,她着急起来,一边要陆行舟不许动一边加快了速度,男人嘴角噙着愉悦的笑容,手下依旧不急不缓地拆着他的礼物,霍辰怡被莫名其妙的胜负欲冲昏了头,几下解完了他的衣扣,将他身上唯一的这件衣服往两侧扒开——
男人线条分明的小麦色胸腹展露眼前,霍辰怡大梦初醒似的,全身的血液都往头顶汇聚,她急急想把两片衣襟重新合拢,却被握住了双手。
陆行舟就着她的手将自己的衣服脱至肩头,然后把她的手贴在自己胸口,“弯弯,脱了我的衣服,可要对我负责啊。”
·——·——·——·密封线外不要答题·——·——·——·
下一章就负责(羞羞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