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敷是被一阵敲门声惊醒的。
她从床上坐起来,浑身酸疼,下床的时候腿一软,如果不是及时撑住床,差点摔倒在地上。她低头一看,身上赤裸裸地,没有一点布料,露出了斑驳的吻痕。
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大脑像是生锈了一样,半晌才迟钝地想起来,她昨晚缠着罗比做了一晚上。
罗比呢?他去哪了?!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罗敷突然清醒过来,她环顾四周,房间里安安静静地,不像是有第二个人存在的样子。
这个时候,她才注意到手机在震动。
是罗比的电话,打了叁个,她一直没接,罗敷手无意识地颤抖,接起电话的时候,她整个人缩在床上,蜷着身子,好像在防御什么一样。
电话里罗比的声音依旧清朗,他带着些许笑意,“姐姐快开门,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罗敷披了件衣服,开了条门缝往外看,罗比站在门口,见她开门的样子,愣了一下,赶紧往里面挤,顺势把门关上。
“你不会是刚睡醒吧?”他有些无奈,把罗敷往床边拉,“怎么看起来傻兮兮的。”
不料罗敷沉默片刻,突然紧紧抱住他,带着哭腔在他耳边说,“你昨晚为什么要走,我醒来找不到你差点吓死了。”
“什么?”
罗比有些迷惑,他停顿几秒,才发现今天罗敷不太对劲,不仅是罗敷,环顾整个房间,比他昨天走的时候乱了太多,而罗敷身上更奇怪,她额头上有些红肿,甚至有点破皮,好像用力撞过什么东西,除此之外左手上也有很深的咬痕。
昨晚上他走了之后发生了什么?
“姐姐,昨晚上你怎么了,是想到了什么东西吗?”罗比意识到或许是罗敷性瘾发作了,他问道。
罗敷低着头,好像犯了错认错的孩子,“我不知道……我好像是,想到了妈妈?”
她不想提这些,摇摇头,又抓住了罗比的手,十指相扣,“我昨晚等到你来了才……没有自慰哦。”
“……是吗?”罗比勉强笑了笑,他摸了摸罗敷的头,“姐姐,我帮你梳头发吧,酒店早上提供自助餐,等会下去试试。”
“嗯!”罗敷应了一声,“等我换衣服。”
说着,她站起来往行李箱那边走,走着走着还扶了一下腰,回头又跟罗比抱怨,“我昨晚好像太急了,直接坐上去的,插太深了,腰好酸,还有点疼。”
她又想起来什么,急忙朝罗比这里走过来,拉起他的胳膊看,“我昨晚是不是疼得一急直接咬你胳膊了?没受伤吧?”
结果罗比两条胳膊上别说伤,牙印都没有。
“咦?”罗敷眨眨眼,“我记错了?我记得我咬得很用力啊?”
“记错了吧姐姐,你咬自己咬得很用力才对。”罗比托起罗敷的左手,一道牙印嵌在上面。
“大概吧。”罗敷挠挠头,也不再想这个问题。
她洗漱完了,翻出来之前定做的队服穿上,就坐在原地等着罗比给她梳头,考虑到今天要拍定妆照,可能还要化妆,罗比给她编了个麻花辫,编头发的时候,他问罗敷:“姐姐,我晚上还是在你这里睡吧。”
“怎么?”
“我怕有人半夜找不到我又哭啊。”罗比又拿了几个头饰,一个一个往麻花辫里插,他忽然想起来什么一样,“对了,等会吃早饭我们去趟药店吧,你额头的伤处理一下,我昨晚做的时候忘了吃避孕药。”
“昨晚?”罗敷想了想,点点头,“知道了。”
“真是的……”罗比气鼓鼓的,“居然又让你吃避孕药了。”
罗敷上一次吃避孕药还是他们两个第一次的时候,罗比心惊胆战了好久,生怕罗敷身体出现问题,之后就一直是他在吃长期避孕药,算算这还真的是罗敷第二次吃。
“没关系,偶尔嘛。”她自己倒不在意,“你下次记得就好了。”
“想想还是好气!”
他这么一气就气到楼下,吃饭的时候,还是一个人苦大仇深地在喝粥。
“怎么了这是,一大早就成了小青蛙?”队长走过来坐在他对面,捏了捏他的脸,“起那么早去找你姐姐了?该不会是跟你姐姐吵架了吧……哎,你姐姐呢?”
“她忘拿手机了。”罗比说。
“对了队长,我能和你商量个事吗?”罗比把碗一放,神神秘秘地凑近。
“你想把这玩意染成绿的?”队长指了指他的头发。
“什么啊!”罗比晃晃头,他左右看了看,确保没人偷听之后,才小声问,“我晚上想去姐姐的房间睡,队长你别和别人说行不行。”
“去你姐姐那?!”队长惊诧地睁大双眼,反手摸了摸罗比的额头,“小宝贝你是不是发烧了,你都十六了就别往你姐的房间跑了吧。”
罗比撇撇嘴,“姐姐昨天也是这么说的,结果晚上我刚走就撑不住了,昨晚不知道怎么弄得,把头都撞破了。”
他说成这样,队长自然不会把这当做玩笑,他神情立刻严肃几分,“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