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斯恒住院?又怎么知道我在医院照顾他的事?”洛杉质问,喉咙发紧,捏着皮包的手很是用力,她不愿想像他在跟踪她,可是……不跟踪,又怎么解释的通?而且,她明明在b大校园的梧桐树下睡着了,醒来竟然在他车上?
邵天迟不言不语,只是沉默的看着她,她也倔强的瞪视着他,想用眼神厮杀掉他,而他始终都是那般平静,不知过了多久,他终是先转身,缓缓的一步步往咖啡厅走去。
如此转身,是放掉她,给她自由,他们之间,该断掉一切该有和不该有的情份……
如此慢步,却也是矛盾的在等她,等她跟来,像多年前在b大一样缠着他,给他写情书告白,等他在体育馆外,在他散打训练结束后,给他送上毛巾和水……
“邵天迟!”
洛杉突然嘶喊出声,邵天迟一震,豁然转身,四目相视,她惨笑着,“没有谁会一直守在原地等着谁,也没有谁会忘记不了一段不该记得的感情!”
街边的音响店里,有忧郁悲伤的曲子一遍遍的流淌入耳,她乘着夜色,朝着没有尽头的前方奔去……
长椅上没有人,风吹得有点冷。一阵暴雨浇湿了我的上半身。
受了伤,要怎么做,才能变成没有感觉的植物人。
楼顶上的钟,落满灰的铁门
我闭上双眼,祈祷仁慈的神睡顾解是。
保佑我夺眶而出的眼泪,能遇到一个值得的人
隐隐的伤还在疼
没有人像我伤得那么深
曾经带给我许多快乐的人,说的话比冬天还要冷
溅起水花的车轮,它不能带走长椅上面的泪痕
为什么,明知道你是个负心的人,还要在回忆中打滚
爱情好残忍,痛得很
心疼你是我的本能
邵天迟一动不动的看着那抹身影远去,突然不知道,他这么大费周张的寻找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找到,又放手,让她再次消失不见……
心中,突然有一处,空空的,木木的疼……
没有谁会一直守在原地等着谁,也没有谁会忘记不了一段不该记得的感情……
脑中重复的回响着这一句话,他身躯微颤了下,返回上车,仪表盘的蓝光闪烁着,他凝视着钱夹里,那一张相拥在纽约的发黄照片,良久,深深的闭上眼。安然,她说的对,谁也不会一直等着谁……
车子,行驶出去,漫无目的……
……
洛杉跑不动了,蹲在景观树下,头晕恶心,难受的胃里直翻滚,晚上吃的好饭,全数吐了出来,身心疲惫,虚弱不堪,随着晕吐,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皮包扔在脚边,她已经什么都顾不得,只是蹲在那里哭,等到她感觉身边有人靠近,脚边有影子一晃时,猛的扭过头,一个打扮的流里流气的年轻男子,已抢过她的皮包,头也不回的往前跑去了!
“小偷!”
洛杉反应过来,大喊一声,想也没想的起身拔腿就追,“小偷别跑!快抓小偷!”
路人懵了一瞬,却没什么见义勇为的,反而个个事不关已的往一边躲去,洛杉本就跑累了,且又是女人,怎么都追不上,反而越追越远,从几十米距离拉成了几百米,她更没想到的是,那小偷还有接应的,又有两个流气的男子出来,见她穷追不舍,就过来拦她,手上还拿着水果刀,明晃晃的!
b大在靠近郊区一带,这一带人少,巡警的车半小时一趟,可惜这个时间点,巡警车刚走没多会儿,洛杉孤立无援,被那两名男子围堵在巷子里,她一边喘气,一边试着自保,扯着唇道:“你们要钱拿走,但是把包里的证件还给我,你们要证件也没用的!”
“谁拿你包了?少诬赖人!快点走,不然别怪老子不客气!”一人摇晃着水果刀,凶神恶煞的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