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洛杉,你记住,我只是在成全你的恩断义绝,如果说我冷血,那也是你逼我的,我不可能大方到连老婆孩子一并送人!”邵天迟冷睨着洛杉,神色冰冷无温,“明天中午12点,我允许你最多考虑到明天,如果12点前你没有打电话给我,通知我来接女儿的话,我会起诉到法院,你就等着接法院传票吧!”
语毕,他转身,朝外迈出步子,洛杉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邵天迟暗攥了一下拳头,缓缓侧眸,斜睨着洛杉,冷冷的补充,“警告你,不要跟我玩儿什么自杀的把戏威胁我,如果你死了,我连诉讼费都可以省掉,直接就接回女儿了!我想,给女儿找个后妈,对我来说,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
洛杉表情呆滞,除了摇头,再作不出任何反应……
邵天迟回头,暗吸口气,在眼底酸意涌上,几乎无法控制的表现出脆弱时,大踏步离去……
季宅大门外,邵氏的司机已经打开了车门,惶惶然的说着,“总裁,请上车。”
邵天迟半个身子已坐进去,不料,季明禹突然追了过来,扳住车门,脸色铁青的叱道:“邵天迟,你这样对小杉公平么?你如果对我有什么嫉恨,你就冲着我来,欺负小杉你算什么男人!小杉她这些年吃了多少苦,你知道么?她怀孕的那九个月里,孕吐严重,吃一口吐一口,要死不活的,为了多赚钱养活孩子,挺着那么大的肚子上班,后来为了生桐桐,为了让孩子发育得好,她肚子疼了一天一夜,也咬着牙坚持不剖腹,楞是顺产给你生下了这个女儿!在她经历这些生活心理疾苦的时候,你在哪儿?桐桐生下没有奶.水,只靠吃奶粉她养不起,走投无路了才肯接受我和我家人在经济上的帮助,桐桐五个月时得了肺炎,医院住了半个月,钱不是问题,我帮得起,可她的精神支柱呢?那个时候,你又在哪儿?在桐桐最需要父亲的时候,你都不在女儿身边,包括这五年里,桐桐发烧十三次,感冒三十次,支气管炎两次,小杉大病没有,小病无数时,你在她身边么?对,这些你都可以说,是因为小杉瞒着你,你毫不知情,我的指控没有道理,我也承认,这些都怨不得你,可是,仅仅因为小杉瞒了你五六年,你就抹煞掉小杉这些年来的付出,剥夺掉她做母亲的资格,你不觉得你太狠心了么?”
“邵天迟,我从桐桐还未出生起,就做了她的爹地,但我从来都是尊重小杉的意愿,从没想过要永远的霸占桐桐,阻止桐桐认回亲生父亲!对桐桐,我,我父母,包括我妹妹,我们全家人都视她为掌上明珠,她在季家是被众星拱月般长大的小公主!我们是舍不得桐桐离开,但我们季家还没有自私到无耻的地步!我以为,桐桐应该是你我共同的女儿,多一个父亲爱她,难道是错事么?多一个爷爷奶奶小姑爱她,难道不会让孩子生活得更幸福么?”
季明禹一口气不停歇,慷慨激昂,邵天迟悉数听进耳中,心神激荡,只是表情却没有一分一毫的变化,仍旧清冷无温,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季明禹,说,“女儿共用,老婆也想共用么?挖墙角的事,季总已经得心应手了吧?呶,季总这么有本事,还是尽早给你的心上人请个律师比较好!”
“邵天迟你……”
季明禹一口气卡在喉咙口,还没发泄出去,邵天迟已经一掌推开他,“啪”的一声关上了车门!
“开车!”
简单的两个字命令,司机赶忙发动引擎,将车子开出季宅,车子的尾气喷了季明禹一脸,什么君子风度,什么优雅从容,都他妈的见鬼去吧!
“人渣!”
季明禹狠狠的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愤而回身,大步走回来,洛杉已被佣人扶起,可整个人都像是失了魂,呆呆的没有反应,他本想骂她两句,看她什么眼光,竟然死心踏地的爱了这么一个人渣,可看到她这受伤的样子,终是没忍心在她的伤口上再撒把盐,而是烦燥的吩咐佣人,“扶小姐进去歇着。”
洛杉被扶进了门,季母也抱着桐桐跟进去,季父蹙着眉严肃的质问道:“明禹,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穿成这样?邵天迟何故说你挖墙角,什么老婆共用,小杉投入你的怀抱那种乱七八糟的话?”
季明禹崩溃的叹气,“哎,别提了,我一回来,就看到小杉站在院子里哭,我要拉她进门,她说不想让你们为她操心,就跟我坐进了车里谈话,结果她说什么她的父亲其实不是乔国平,是别人怎么的,然后趴在我身上哭了很久,我衬衫被她眼泪鼻涕弄脏了,我就随手脱了下来,哪晓得,邵天迟后脚就到了,小杉说她被邵天迟欺负了,我为小杉生着气,就揍了邵天迟两拳,他大概看到我们在车里,我又衣衫不整的以为我们孤男寡女怎么了,就神经病的连问也不问清楚的误会了,然后就发展成了这样子!”
没那逼许。“什么?小杉不是乔家的孩子?”季父闻言吃惊不已,“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这么复杂?”
季明禹摇头,“谁知道呢?小杉现在这样子,也问不出来什么,等她平静了再说吧。”。
父子俩停在外面,没有马上进去,各抽了一根烟后,季父问,“现在打算怎么办?邵天迟此人的处事手段一向雷厉风行,恐怕说得出,就做得到,如果真起诉了法院,小杉的胜诉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