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过来请吃饭,邵天迟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间很紧张,我两点准时要到公司的,所以小杉,给你一分钟的时间说清楚。”
“咳,那干脆不说了,省得我丢脸。”洛杉嘴角抽了抽,从邵天迟腿上下来,拉他的手,“洗手吃饭。”
邵天迟皱眉,拽住她的手,“不行,先说事儿,你引起我的好奇心了!”
洛杉顿时又哭丧了脸,男人坚定的神色,令她只能叹口气,趴在他耳朵上,将那件无厘头的囧事复述了一遍,等她话音刚落,屁股上便挨了一巴掌,邵天迟俊脸难看的很,瞪着她咬牙,“你把我的脸也丢完了!”
被下属知道他那么疯狂饥渴的和女人做一晚,还被女人打电话投诉,他这上司的威严……邵天迟顿时也有股想撞墙的冲动!
洛杉委屈的说,“我,我哪知道接电话的人不是你啊……呜呜,那本来也怪你,是你昨晚说话不算数的,害得我到现在还没时间看日记呢!”
“唔,那种激情的时刻,忍不住不是很正常么?再说小杉,你不觉得我现在这么喜欢做,原因都在于你么?没跟你重遇之前,那五年里,我有时几个月都是一个人睡,根本没那方面的**,后来见着了你,就总是把持不住,再然后你动不动就抛下我走了,每次都要隔很久,我才能找回你,这每一次的相处,我都格外的珍惜,只怕今晚还在一起,明天你就又不见了,就像现在,我们虽然解决了很多隔阂,看似没有什么分开的危险系数,但我们名不正言不顺,还处于离婚的状态,你哪天一不高兴,随时可以拍拍屁股走人,我拿什么拦你?我觉着,我就像街头的乞丐,常年饥饿,逮着一顿,宁可吃得撑死,也不想被饿死!”
邵天迟说到最后,原本还明快的表情,忽而浮起浓郁的伤感,他垂了眼睑,松开洛杉的手,起身往洗手间走去,再没看洛杉一眼。
就是这种潜在的不安因素,本来安排好让戚锋去上源子村送钱和轮椅给洛杉的,可是一晚失眠,没有好好睡着的他,昨天凌晨时醒来,最终决定他亲自去一趟。
洛杉楞楞的看着他洗了手坐在餐桌前,招呼小桐桐吃饭,眉眼又是一派温和,仿佛刚刚给她的落寞感觉不存在似的,她心脏处一阵抽搐的疼,曾几何时,他竟如此没有安全感,竟也会露出这种忧郁的表情,那一纸结婚证,对于她来说,远没有她的心意坚定重要,可是对于他,却是一种证明她是他夫人的保障,是维系他们关系的最好纽带,那一个红色的小本,甚至比他们共同的女儿桐桐的维系作用都大!
心里一时,不知作何滋味儿,洛杉原地站了稍许,感受到他传递过来的眸光,她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心中突然下了一个决定,遂走过来坐下,拿起筷子夹菜时,状似不经意的说,“天迟,后天就要送桐桐回台北吧?你有时间么?我也想回趟台北,把我的东西都搬过来,然后把那边的房子退掉,桐桐上学住在季家,我又跟你住在这里,那房子空着还要交房租,不划算。”
闻言,邵天迟捏着汤勺的右手紧了紧,他略感诧异的看着她,不太确定的问,“那你以后回台北住哪儿?也住季家?”
洛杉笑,“再回去,一般就是短时间的几天,住季家也行,住酒店也可以啊。”
邵天迟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直盯的她浑身不自在皱起了眉,他才缓缓开口,“意思是,你的家以后只在我这里,你不狡兔三窟,不再动不动就离开我了么?”
“说的这么难听,什么狡兔三窟?反正我所有行礼都搬来,这下你该放心了吧?”洛杉柳眉皱得更深,这什么破形容啊?
邵天迟冷哼,“你那些吃穿用度的行礼,搬不搬来没多大作用,你走到哪儿都能置办,关键的东西,你明白的,把你的护照、通行证、身份证都交给我保管,我才能放心。”
洛杉晕了,她揉着太阳穴哼唧,“你就对我这么不信任么?这么没安全感么?”
“你说对了,女人的话,相信一半就算好的,岂敢全信?”邵天迟重瞳一闪,继续冷笑,“除非扯结婚证,有了结婚证,我就不扣你其它证,你敢么?”
其实他也不想急进,想慢慢等她,可是天天在这种没有安全感的心理阴影下生活,他压力很大,如惊弓之鸟,随时都有可能失控……
洗张两从。洛杉被噎住,她很鸵鸟的低下了头,讷讷的小声回了两个字,“不敢……”
邵天迟倏地搁下汤勺,起身往玄关处走去,脊背挺直,隐隐带着股怒气!
小桐桐被吓到,不知所措的从椅子上下来,洛杉一惊,眼见他拿了外套要出门,不知怎么的,心里一慌,她速度的冲了过去,在邵天迟的手触到门把手时,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她急急的说,“天迟,你别走,我,我……你再给我点时间好么?别扔下我……”
邵天迟僵硬着不动,心中的纠结矛盾,令他有些无力,洛杉见他不说话,忙转到他前面来,继续抱住他的腰,更急的说,“我答应你啊,我的证件都交给你,离婚证也取来给你,这样我不论要去哪儿,都要经过你同意的,你不许我去的地方,我就不去,天天呆在你身边,除非你对我腻了……”
洛杉话未完,双唇便被邵天迟用力的堵住,他不顾桐桐在场,不顾佣人在厨房,竟然一把抱住她,激狂的拥吻起来,洛杉被他吓到了,羞得急忙推他,“唔唔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