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着徐长风的时间不算长,满打满算不过才一个月而已,可是就这一个月,他就觉得长风是个很好的人。长风哥的表情总是清清淡淡的,看起来人好像有些冷淡,但是他对人却又不高冷,他会让自己买饮料的时候买两瓶,一瓶给他。他从不麻烦自己,明明自己当其他艺人助理的时候几乎成了24小时的保姆,可是长风哥晚上从来没有叫过自己。
他总觉得长风和别的艺人是不一样的,长风看起来似乎对什么都不在意,他永远是干净的,高高在上的,他似乎与这世界上所有肮脏的,穷困的东西隔了一层玻璃,却因为一个程朗把自己弄成了现在这样失魂落魄的样子。
“长风哥……我给你上药。”
时白给长风脱下衣服的时候眼泪夺眶而出。
白皙的皮肤上被扎了七八块玻璃,有的已经深入的肉里。
“长风哥我们去医院吧……”
长风摇摇头:“不想去,我有点累了。”
长风抬头,看见了时白泛红的眼睛,忽然觉得心中一暖,宽慰似地朝他笑了笑,忽然问他:“时白,资料带了吗?程朗的资料。”
时白把袋子里的文件给他,然后拿起旁边临时买的药膏:“长风哥,你看你的,我给你上药。”
“嗯。”
长风拿着资料,一张一张翻过去。
这是一个人再正常不过的生活。
不算富裕但是小康有余的家庭。
母亲是大学老师,父亲是某企业高管。
平淡但是欢乐的童年。
照片里的男孩子从小学到大学,身边一直簇拥着一堆他不认识的男生。
长风忽然想起自己曾经看见过程朗喝醉,应该就是和他们喝的吧。
他一张张翻过去,忽然看见了资料的一栏上写着的东西。
他指着字,对时白说:“他对芒果过敏啊。”
长风嘴角勾出一抹说不清是释然还是嘲弄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