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佑松开手,衣摆又落了回去,轻轻掩上那抹深色。
杜佑问:“是你杀了他?”
秦戈:“……”
他笑了笑,“是。”
出于泄愤。
出于肖田田的所作所为,抢走了哥哥的注意力。
一开始,哥哥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不该和这些人相遇。只要还在末世,自己迟早能找到他。
若非因为肖田田那愚蠢的目的,哥哥不会主动接触那些家伙。那些蠢货也不会误以为自己有机会,厚脸皮地缠过来,碍眼至极。
不过,杜佑之前说过不允许他对这里的人出手。但无论他是否回答,身上的血迹都足以让人猜出真相。
杜佑想了想,问:“我可以进去吗。”
秦戈打开门,侧身让人进来:“请。”
2月末虽说逐渐升温,但到半夜,气温还是很低。
而这栋房子,无论是白墙还是地板,都一片纯白。除了最低限度的家具,再无其他装饰。甚至连屋里的灯也是冷色的。
走进屋内,只觉进了冰窖。
杜佑站在客厅中央,打量着这一装潢,莫名感到熟悉。
“你很念旧?”他道,“这里跟实验所有点像。”
“是的,我很念旧。”
听见回话,杜佑转头看过去。秦戈立在门口,浅栗色的眼眸直直注视过来。也不知是在说这栋房子,还是指代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