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到!”太监尖细的嗓音,虽然有些刺耳,可是那几人听来,却觉得亲切。
独孤烈沉着一张脸,踩着沉重的步伐,冷冷的走进殿中。他目光斜眼,目光只是落在殿中的龙椅上。
那几个大臣噗通全跪到地上,他们头放在手背上,眼睛下面只有光洁的地板。
“臣等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们可知错?”独孤烈冰冷的声音带着质问和警告。
大臣们一时懵住了,他们根本没有想过,皇上会治他们的罪,不是应该安抚他们的吗?
难道宝月公主先倒打一耙?
“皇上明查,臣等对皇上忠心不二,只因看不惯宝月公主对皇上有二心,这才得罪了宝月公主。皇上不能不听臣等解释,就治臣等的罪!”
“皇上,宝月公主居然要帮凤太子登位。任凭凤太子利用,臣等不能坐视不理!”
“宝月公主为情所困,根本不顾南国的安危。她反驳臣等提出的,与辽国合作一起攻打凤明国的意图。居然想与凤明国合作,攻打强大的辽国。这分明就是自寻死路!”
独孤烈的眉毛因为隐忍着强烈的怒火,已经开始隐隐跳动。他放在龙头上的手,青筋凸起,面露狰狞之色。
而底下继续数落追月的大臣们,却只以为这是皇上生宝月公主的气,所以才会愤怒不已。
“皇上息怒,虽然宝月公主对皇上不忠,可是只要皇上夺回宝月公主的封号。她就只是凤明国的罪臣之女追月,凤明帝定会置她于死地,完全不必皇上动手!”
“皇上仁慈顾念当年的情份,可是怎耐宝月公主不识好歹,为了儿女私情置南国安危于不顾。此事臣等绝不能估息,还请皇上早做决断,万万不可妇人之仁。”
“够了!”冰冷的声音好似一个炸弹,惊醒所有跪着的大臣。
“皇上,忠言逆耳!就算您再气恼,臣等也必需说出来。宝月公主对南国有二心!”
“既然几位大人如此忧国忧民,不如去前线吧!正好缓解兵力不足的困境!”
“什么?”那个大臣完全懵逼了。皇上要将大家赶到前线做小兵,这,这不是在罚他们吗?
难道,难道皇上还是相信宝月公主,不信他们几人?
“皇上开恩,皇上开恩……”
“你们诬陷宝月公主,已是对皇室不敬,朕如何宽恕你们?今日若是对你们手下留情,往后岂不是人人都可以不将宝月公主放在眼里?”
独孤烈在这个世上,唯一信任的人就是追月了。此事哪怕追月没有来信解释,他也绝对相信追月不会背叛他。
几个大臣跪行的独孤烈脚边,老泪纵横。都是三四十的中年人,此时却哭的像孩子一样。
“皇上呀?臣等对您忠心不二,您居然为了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女子,要将臣等赶去前线做小兵,这不是拿刀捅臣等的心窝吗?”
“若是皇上就为莫虚有的罪名处治臣等,岂不是让百官寒心,让天下百姓寒心!”
独孤烈讽刺的冷冷一笑,眼底却无一丝松动。“你们休要拿百官和百姓威胁朕,朕既然敢处治你们,自然不会担心后果!”
大臣们绝望着看着彼此,此时他们才知道,他们真的倒大霉了。“皇上,臣等不明白,您为何如此信任宝月公主?难道您真要听宝月公主的与凤明国结盟,一起攻打辽国?”
“此事与你们无关,朕心中自有成算?”独孤烈并不知道追月具体会如何安排,他要做的就是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