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紫荆说:“我的想象力还是太不够了,想不到表姐弟见面还能打一炮。”
刘紫荆说:“按你昨晚的说法,你和唐仕羽七年没有见过面,一见面就能干起来,往前推一推,七年前你们就上过床了。”
刘紫荆说:“七年前,你跟我说你帮他上药,上的什么药?”
刘紫荆笑,半是自嘲,半是嘲讽,他说:“你和唐仕羽,认真的吗?”
刘紫荆的巴掌狠狠拍在了孟初被强制分开的双腿之间,掌风凌厉,拍得孟初身体一颤,让孟初感觉到冷,感觉到心里的火,风雨飘摇。
她也自嘲地笑了,就像多年前医检时看到自己身上伤痕时的那种笑,非常绝望。
这绝望刺痛了另一双眼睛,她全裸着身体被拉到了一张吊椅上,拱形的藤座和记忆中的夏日一模一样,在她没有注意到的地方,主卧的阳台上,放了一张这样的藤椅。
她想起自己在这样的椅子上昏昏沉沉看过的书,想起穆旦的诗,想起对面楼穿着蓝白色篮球服跑向她的那个人,连带着让人困倦的日光,消失了。
时间从来没有饶过她,从来没有。
孟初的脚踝和手腕被一起绑在了藤椅的扶手上,向上高高翘起。双乳和大腿也堆迭,挤在身前,只有阴户对着房间里的小沙发,大张着。绑着她的条纹领带质感温柔,但却挣脱不开,事实上,她也没有任何挣扎。
她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正对面的小沙发上坐着的人,那个人在想着什么,眼神也定定地望向她,但又像越过了她,看着更加深远的地方。看着看着,孟初的眼泪就停不下来,看着看着,她就觉得自己真的要被放弃了。
不要啊。
孟初醒来,已经是第二天。
她仍然保持着僵持时的姿势,被绑在藤椅里。只是这一次,她的整个臀部也被固定住,当真是一丝一毫也动不了了。
他们好像,就这样坐了一夜。
而现在,刘紫荆拿着刮胡子用的小剃刀,在刮她的耻毛。觉察到她的醒来,刘紫荆抬眼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神里的痛与恨看得孟初鼻头又有些酸。
倒过几次肥皂水后,刘紫荆拿来一支勾线笔和调色盘,在她的下体,勾勒着什么。孟初吸着鼻子,什么也不敢说。
孟初想起来,这是她第二次知道刘紫荆会画画,第一次是在某栋楼里的消防通道,那些阴郁的,明亮的,模糊不清的画面,那个穿着裙子的小姑娘,第二次是现在,在她的身体上,一个赤裸的灵魂。
刘紫荆收起画笔,她再怎么低头也看不到他画了什么,她只知道面前的男人很满意,看着她的下体,就像她是一件艺术品。
孟初挤出一个笑容,仍然是一个惨兮兮的笑容。
他该满意了吧。
刘紫荆转身出门去,再回来的时候,推进来一个小推车。
插好电源,孟初听到了一阵电动的嗡嗡声,但那声音很快就消失了,好像只是响一响来吓唬她的。
睁开眼睛,刘紫荆在戴手套。
电动的嗡嗡声又响起来,隔着冰凉的手套,刘紫荆的手攀着她的大腿,另一只手拿着针筒,针头如刺刀,没有任何言语,就刺入下体的皮肤。
疼。
针扎的疼痛从下体开始蔓延,让她的心脏开始狂跳,如刀在绞。冷汗冒出来,她瞬间全身湿透,直到发梢。她感觉自己好像在泥淖里,身体被杂乱的树木草丛戳刺,而她只能越陷越深,直到一棵参天古树的树干完全贯穿她的身体。她的眼神开始模糊,手心也沁出了汗滴,她完全不能思考,知觉也渐渐丧失,她只知道自己很疼很疼,疼到呼吸都开始困难,因为心脏的闷痛。
而身下的动作一直没停。
电动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响,孟初隐约知道他换了几次针头,她的血沁出来几次,又被毛巾吸去几次。到最后,孟初放声大哭,整个身体都在抽动,需要刘紫荆强按着,才不至于纹错了花纹。她真的哭惨了,也疼惨了,她的眼睛肿胀到睁不开,甚至那让她头皮发麻的嗡嗡声离去几个小时之后,她都无法平复下去,把眼睛睁开。
痛苦之后,是温温凉凉的膏状物,涂满了她的整个阴户。镜子里,她看见了一只蝴蝶,蝴蝶的翅膀一直延伸到她的大腿根部,头部则正好在她鼓起的花丘上,阴户一分一寸,皆被填满。蝴蝶翅膀上纹有叁个小小的英文字母,lzj.
孟初忍不住又哭起来,这次不是生理性的眼泪了。
在被她的眼睛完全忽视的地方,刘紫荆左手的中指,靠近食指的指缝间,纹着篆刻印章时常常用到的古体字,让人看了想起洪钟大鼎上凹凸的纹路,然而那也只是个名字。
孟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