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间寂静无言,随着那个安全词的流产,没有说出口的所有所有都膨胀起来,大到足以横亘在两颗心之间,使之隔绝。
捡回自己的又一条小命,孟初终于从这公众的、强制的高潮中恢复过来。她没有推开遮在眼前的手,反而推及唇齿,报复性地在手掌肉上狠狠咬了下去。只有这样咬下去,齿间碰到那些薄茧,碰到真实存在的血肉,她才能将刚刚禁锢着她的铁一样的枷锁还原为她称为手的东西,将身后大家喊着的唐仕羽还原为,她的弟弟。
陌生的清甜的味道在她干涸的口腔弥漫开来。
血的味道。
伸出舌头,孟初去舐那被她咬开的血的泉眼,一滴接着一滴,那血中还混着一点儿咸甜的味道,让她发现自己的脸也跟着受了潮,布满了不知何时流下的眼泪。
她没有任何报复的快感,欢呼或是无意义的喧嚣都在她耳边消失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否还在那个机场,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再度看到那样的唐仕羽,像是在看一只有着高耸龙骨的单桅帆船。
就像第一次发觉自己的心理状态已经难以为继一样,她第一次发觉唐仕羽的所作所为已经不能再用性癖来解释。
那更像是一种病症,如果她敢于承认的话。
她的眼睛第一次越过自身看向了他人,看到唐仕羽身上留下的创伤,她不敢相信,直到那创伤第二次刺向她,想要拖拽着她同归炼狱。
插播一条快讯:孟初和唐仕羽的邪教cp是几个月后才光明正大舞起来的,那时候已经可以称得上是在“捡垃圾”,因为所谓的糖都是之前发的。这次机场唐仕羽的小学鸡行为,载入了“糖梦”cp编年史前传的最后一章,考古研究所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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