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是傍晚才回来的,问了下人,已经让云清吃过晚饭,清洗干净了。
国师心下满意,回到卧房内,房间内燃着淡淡的龙涎香,这是国师最喜欢的一种香,比较巧合的是,也是容诚最喜欢的一种。
熟悉的气味却并未给云清带来一丝安心感,反而心下越发厌恶了起来。
她被下人洗干净后,在她身上涂抹了些香脂香膏的,一件衣物也没给她留。
云清本准备反抗,下人好心提醒他,容诚还在国师手里呢。
云清几乎是一种认命了的妥协,只是偷偷藏了一根尖锐的发簪在枕下
国师来到床前,见她紧闭着双眼,眉心不禁微微蹙起道:“怎么?跟了我就令你如此难受?”
“……”
“你我先前又不是没发生过什么,你又何必如此?”
“……”
“睁开眼来看着我!!”
云清缓缓睁开眼,看着眼前清俊的面庞,心下一片粘腻的恶心感。
国师被她眼中的厌恶刺痛到,蹙眉道:“既然已经答应从了我,又何必做出这副模样?”
瞧她这样子,国师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他只不过是想将小云留下罢了,并非一心惦记着同她行那种事!
最终,叹了口气,伸手褪掉了自己的衣物后,国师躺到了云清一旁,伸出手来将她揽在了怀里。
“知道你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我且不碰你就是了。”
云清心下稍微松了口气。
然而事情哪有这么容易。
国师虽然应允了她不会强迫她发生夫妻关系,可是她此时毕竟什么也没穿,国师那双手可不老实,在她身上流连着。
起初云清觉得恶心,可是渐渐的,却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昔日里她每个月来葵水的时候,容诚便从不会碰她,但还是要将她剥的干干净净的,一双手也喜欢在她身上不老实的来回游移着。
虽然她往日总说容诚臭不要脸,可是那种感觉如今倒是也记的清楚。
国师的手,感觉很熟悉……
加上这淡淡的龙涎香,似曾相识的感觉袭来。
不过云清很快便回过了神来:“大人,我困了。”
国师便停下了手,没有继续碰她。
只是云清却根本睡不着,在国师的怀里,她如何能睡的着呢?
几乎是一夜未眠,次日天一亮,国师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她醒着,微微蹙眉道:“你是起的早,还是昨夜一夜未睡?”
“刚醒……”
国师这才松了口气,起身道:“我一会儿便让下人将你的那些东西搬到我这儿来。从今天起,你便住到我这里来。”
“……”
见云清又没开口,国师道:“今日起,你便好好的研究解药吧。”
云清这才想起了什么,开口道:“记得让他们将我的那些药一起带来。”
此言一出,国师穿外衫的动作一顿,随后看似漫不经心的道:“什么药啊,这么在意?”
“说了您也不认识,莫安昔日教我的一些,炼了好久才炼出来的,大人莫要忘了。”
国师眼底浮现除一抹苦笑1.
“好,都听你的!”
“……”
云清实在不愿意听他这种类似的话,以此营造出一种他们之间很亲昵的感觉来。却也没说什么。
……
国师离开后,下人们很快便将她的东西搬过来的,在这府中属于云清的东西并不多,除了几件衣裳,国师送给她却从未戴过的那些珠宝首饰,还有药材成品一类的,再无其它了。
下人们送过来的时候,还笑着拍她的马屁道:“恭喜您,如今终于搬来国师大人的院子了。”
“将我的东西放那儿就行,你们下去吧!”
“是!”
这些人马屁拍的着实刺耳,这国师府中的人大多是知道她有夫君的,却还是帮着国师助纣为虐。
还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儿的奴才!!
云清有些愤懑的想着,翻了翻自己的那些药,确定自己炼来对付国师的药还在后,稍稍安了心。
取出南宫词炼的那颗药丸,云清继续不厌其烦地开始了研究。
只希望国师说话算话,如今为了容诚,何种屈辱都可以承受,只盼着能和他离开此处,至少,让他离开。
云清如今已经打从心底觉得,自己无颜面对容诚了。
她一把年纪了还被这天杀的国师当成个眷宠似的养着,一张老脸算是彻底挥霍干净了!
……
然而南宫词昔日为了救国师,这颗药丸便废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如今想要根据这么一个东西,配出解药来,简直是难上加难!
一日配不出来,便要在这国师府多待上一日!
晚间,国师从外面回来后,还特意命厨房做了桌比平日里丰盛出许多的晚饭。
“解药炼的怎么样了?”
“怕是还需要一段时间。”
“不急!”
其实国师觉得,如今同小云这样在一起也挺好的。
可是显然云清并不这么认为,饭才吃到一半,便忍不住开口询问道:“大人,我夫君如何了?”
“上过药后好多了,你不必担心!”
“那我能看看他么?”
“小云!”国师将手中的筷子放回碗上,冷眼看着她道:“你如今既已从了我,还一心想着你的夫君,如此我这心里实在是不痛快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