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在一股诡异而又低沉的气氛中结束。
时振南宣布散会以后,各个高层领导及股东们一一起身离开。唯有方才那名被时予初吼过的股东喊住了时振南。
“时董,这好歹是重要会议,怎么能放任别人进来对我们指手画脚?不说其他,这么多年好歹也是我们一直都在支持时域,难道还不能有表决权了?”
一些人停在座位上没走,一些人顿步停留。
时振南慢慢起身,微微整理了下衣领,威严冷漠的眸光扫过去,“她是时域继承人,不是别人。你们都记住这一点。”
话落,那人愣了愣,正要说些什么,时振南已经带着助理离开。
时振南都走了,也就没热闹可以看了。
这句话,硬生生将那位股东堵死。
……
时予初听见身后的动静,立刻转身看去。
“爸。”
“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都不跟我说声?”时振南皱眉问,上下仔细打量着时予初,继续道:“瘦了。”
“才回来不久。”时予初回答。
南特助放好东西后已经安静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了父女俩人。
“你外公……没为难你吧?”
时予初坐在时振南对面沙发上,径直说“爸,您要不要重新查一下……妈妈的事情。”
闻言,时振南愣住,“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外公因为这件事一直为难您,难道您不想给他一个交代?”
时振南端起茶杯,盯着杯中褐红色的水面发呆良久,“我的确对不起你妈妈,这也是我应该承受的。况且……你以前不是也怪我吗,怎么现在……”
“我只是觉得,有些事总要说结束。外公之所以到现在还怨恨您,不过是因为仇恨无处宣泄。”
时振南沉默下去,思绪有些飘远。
半晌,他说“也好。”
时予初笑了,继续道:“还有件事我想跟您商量一下……”
……
时予初离开办公室,南特助在外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