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姝摇头:“不了,我留在局里,准备再次提审葛云。”
…………
审讯室外,贺姝靠在窗台边,这个时候外面的太阳仍旧毒辣,窗户被拉了开,一阵一阵的热浪往里涌。而走廊里的冷气十分充足,一时间倒让她有一种冰火两重天的错觉。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响起了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她才勉强回了神,抬眼看向了来人,随即露出了吃惊的神色:“纪组?”
“常斌忽然觉得头疼。”纪宸说了这么一句就算是解释了。
“那就麻烦了。”贺姝说的很是客气,回身将窗户关了上,然后就往审讯室的方向走,然而却在快要到门口的时候,被男人给拦住了去路。
对方身上带着的凉意让她隐晦的瑟缩了一下,不解的,她望向了他。
“我刚刚大致了解了一下案件进展,虽然貌似是多了不少的证据,但是我们心里都清楚,有力度的并不多。就用这点东西,你打算怎么撬开她的嘴?”纪宸垂眸盯着她看,似乎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点端倪。
不知为何,她心虚的回避了这道目光,可能是错觉吧……总觉得刚刚有一瞬间,她那点心思好像被赤||裸裸的瘫在了对方的视线下,不加遮掩,无所遁形。
“走一步看一步吧,灵活应对、灵活应对。”她最终讪笑着回答,说完后绕过身前的人,推开门走进了审讯室。
纪宸面无表情,转身也跟了进去。
坐在那里耷拉着脑袋的葛云在听到声音之后,有气无力的勉强抬起了头,她这会儿脸色较之凌晨的时候要差上许多,整个人的状态有些萎靡不振。毕竟她在这里呆了将近二十四小时了,如果把昨天白天算上,已经超过三十个小时没有合过眼,再加上心理上的压迫感,足以让人的情绪濒临崩溃。
“我说了,王仕明的死跟我没有关系,你们就是再怎么问,答案都不会变。”她开口,声音嘶哑,和之前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这次提审,主要还是你五年前犯的案子。”贺姝说着把丁棋从视频中提取出来并且经过后期处理的图片依次摆在了审讯桌面上:“现在有证据表明,你五年前并非单独犯案,另一个人是谁?”
葛云坐在那里,上身挺得笔直,头部一动不动,只是垂下眼皮扫了两眼。唇角不受控制的抽动了两下,她的内心显然是起了波澜的,估计是没有想到警方竟然会去一帧一帧的抠视频,竟然连这种小细节都能够发现。或许还夹杂着一丝丝懊恼,她自诩精明,却犯了这种错误,无端让人抓住了把柄。
眼珠转动了两圈,她用手将图片从面前推开,再次抬眼的时候已经恢复了镇定:“你们搞错了,我没有同伙。”
闻言纪宸一直在磨搓着手中笔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看向了对面的女人:“那个所谓的‘未成年’……我们最终会找到她的,即使你能够守口如瓶,对方可未必。”
对此,葛云的反应只是从鼻子里挤出了两声轻笑。
贺姝二人隐蔽的对视了一眼,这女人真的很难搞,她对于另一个人的忠诚度之高,有些超乎想象。不过这也都说得通,毕竟她在对方的支配下做了如此多的荒唐事,要是随随便便吓唬几句就撂了才奇怪。
“既然你对刚刚的那些图片不感兴趣,那就来看看这些吧。”贺姝语气轻快,她把之前的东西收了起来,复又重新将桌面摆满:“这些都是王仕明死亡当天,酒店监控拍摄下来的你的身影,现在警方已经证实王仕明死亡的第一现场是在天台……能不能解释一下,在那天的两点至四点之间,你费了大力气,又是变装又是躲避监控的跑去天台做什么了?”
葛云眨了眨眼,过了许久才笑了笑:“你们没办法证明,我当天是上了天台。”
对于她的狡辩,贺姝并没有觉得多么惊讶,她也不气,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摆照片机器,直接在那些照片上方又铺满了一层:“还有经证实,在你值班那晚十一点到十一点二十这段时间内,你们洗衣房门口的监控被人动了手脚。所以现在我们合理推测,在那二十几分钟的时间里,有人完成了一次尸体转移。”
“跟我没关系,当时我可是和同事在一起,她可以替我作证的。再说了,明明是杀死王仕明的凶手想要把尸体扔在洗衣房,怎么你们警察偏偏硬要往我身上扯?”葛云摊手,表情无辜:“总不能因为我五年前犯了法,现在你们抓不到杀人凶手,就硬往我头上赖吧?”
对此,贺姝笑着摇头,轻声道:“葛云,你有没有想过,把你叫上天台又抛尸洗衣房的那个人,到底安的什么心?为什么酒店的监控里只能找得到你的身影,而关键地点的监控无一例外的全部发生了故障?”
“这一切的一切代表着什么,你当真一点都不明白吗?!”
葛云的呼吸在这个时候,忽然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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