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十点半了,出租屋内,忽然卷起了一股微弱的冷风,虽然在闷热的初夏,这股突如其來的冷风,让室内众人不觉精神为之一爽,但众人心头感到的,却是更多的惊惧和寒意,
张远山仍是神定气闲地闭目打坐,要不是他手中握着的桃木剑稍稍摆动了一下,众人还都会以为张远山睡着了,
赵婉儿抬头看了一下窗外,奇怪,窗外的树梢动也不动,这阵怪风是哪來的,赵婉儿心中立时明白了,不寒而栗,紧紧地攥住了身边施丽娅的手,
阴气在慢慢加重,虽是初夏,众人却身置深秋,额头上却都沁出了冷汗,
张远山忽然端起面前的一碗白酒,喝了一口,喷出了一股酒雾,他用桃木剑挑起一张符纸,伸向面前的蜡烛,点燃后,在大伙面前挥舞起來,
那股酒雾碰到桃木剑上的燃烧着的符纸,顿时化作了一条火龙,
当他喷出第三条火龙时,出租屋内的那股阴风突然消失,众人又一下子感觉室内闷热起來,
张远山睁开眼,站起身來,如释重负地呼了一口气道:“沒事了,还行,这个阮诗诗的鬼魂并沒想象中那么厉害,这屋子有符纸护着,她的鬼魂进不來,今夜应该平安无事。”
众人听说,方才松了一口气,唯独李冰,紧锁双眉,神色凝重,
卧室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众人回首见到蒋旭虽然神色憔悴却又睡意朦胧地站在了房门口,
张远山淡淡地问:“蒋旭,你沒什么事吗,蒋超呢。”
蒋旭揉了下眼睛道:“我和蒋超,不知道怎么回事,今晚特别困,两人早就睡着了,这当儿,蒋超还在酣睡呢,我是突然尿急,想去下洗手间。”
张远山笑道:“沒事了,有我在这守着呢,你快去快回,继续睡个好觉,等天亮了,我再想个办法,如何让你们彻底摆脱阮诗诗的纠缠。”
蒋旭感激地应了一声,赶紧冲向了洗手间,
出租房的洗手间很是简陋,只有一只颜色泛黄的老式浴缸,一只同样显得恶心的老式抽水马桶和一个简易的盥洗台,
蒋旭解开皮带,急急地对着抽水马桶就撒了一泡尿,轻松下來的蒋旭,带着一脸满足感,忽然他身子一颤,一种异样的感觉瞬间传遍了全身,
蒋旭只觉得那敏感部位,好似被什么东西轻轻扫过,一阵说不出的舒服,他瞪大眼睛看看,却又什么也沒有,
老式抽水马桶早就不能正常使用,看着马桶里那泛起的白沫和扑鼻而上的阵阵骚臭味,蒋旭拿起一个水盆,拧开了水龙头,
沒想到,他一下子竟然沒拧开水龙头,蒋旭使劲拧了几下,好不容易打开了水龙头,从里面流出了一股鲜血,
蒋旭心中一惊,头皮发麻,仔细一看,这才安下心來,他暗笑自己胆子竟然变得这么小了,那水龙头中,流出的根本不是鲜血,而是一股颜色暗红的铁锈水,
那股暗红的铁锈水刚流完,水笼头中再也不出一滴水,蒋旭懊丧地拍了拍水笼头,刚想回房间,那水笼头竟然刷地一下流出了清清的自來水,
蒋旭装满了满满一盆水,又用双手掬着清凉的自來水,抹了几把脸,冲过脸后的蒋旭,顿感神清气爽,他端起那盆水,对着抽水马桶就冲了下去,
不知是啥原因,冲下去的水,竟然在抽水马桶内涨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