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中,两张露着幽蓝之光的脸正对他微笑,那正是金晶死去多年的父母,
金晶惊恐极了,一声大叫,忽然想到了张远山的话,对,这是幻觉,是自己神经衰弱了的幻觉,金晶内心安慰着自己,同时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那白嫩的大腿,
一阵剧痛从大腿上传來,金晶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淌了出來,她壮着胆子再一看楼下草坪,那辆车已经不见,
金晶松了一口气,不断地自嘲着,关好门窗外后,她这才走向卫生间的沐浴房,
当她快走到卫生间门口时,头皮忽然一阵发麻,因为她听到了卫生间出传出來水流的声音,
“谁,谁在里面。”,金晶惊惧地颤抖着声音问道,她清楚地记得,自己有随手关水笼头的习惯,决不可能是自己遗忘关闭了水笼头,
沒人回答,惊惧中的金晶慢慢地挪进了卫生间,偌大的卫生间中,水汽濛濛,那个高档透明立式淋浴房内,一个男人的身影映在了白茫茫一片的塑料浴帐上,
金晶吓得一下子摔倒在地,惊惧得叫不出一句话來,随着金晶摔地,淋浴房内突然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金晶,是你吗,我是石垒啊。”
金晶这才回过神來,嗔怪道:“石垒啊,你这臭家伙,也不吭一声,吓死我了,咦,你不是走了吗,怎么会突然在我的淋浴房中。”
石垒笑着道:“金晶,我刚走,见到可能要打雷下雨了,就回头回你这儿躲一躲,我用钥匙打开门后,见到你一个人在阳台上出神,就沒打扰你,先冲一下凉,金晶,沒沐浴露了,你给我递瓶进來。”
金晶‘嗯’了一声,从卫生间的玻璃储物格内,取出一瓶沐浴露,她走到淋浴房前,闭着眼,把那瓶沐浴露伸到那奶白色塑料浴帐前,
一只大手从里面伸出,不是接过了沐浴露,而是紧紧地握住了金晶的手腕,金晶一时痛得呲牙咧嘴,恼怒地道:“石垒,你疯了,把我手捏得好痛,快放开。”
话刚出口,金晶忽然觉得不大对头,大热天的,又在冲着热浴,石垒的手怎么会如此冰凉,
她心中一懔,睁眼扭头一看,石垒正一丝不挂地站在淋浴房内,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金晶啐了一口,正欲转身,忽然发现不对,石垒脸上的笑容并不是她熟悉的那样,诡异极了,
金晶心中大骇,只见那淋浴的莲蓬头中,突然喷出一道道鲜红的血水,冲向石垒的头部,瞬间流遍了他全身,
金晶惊骇地叫道:“石垒,你怎么了,你可不要吓我。”
石垒并不言语,仍是紧紧抓着金晶的双手一动不动,脸上的笑容在血水中显得格外诡异,
一只惨白的手,从立式淋浴房的下水管中艰难地伸了出來,在莲蓬头喷下的血水中,似乎在左右牛白抓挠着什么,
那只手抓了一会,忽然摸到了站在淋浴房中的石垒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