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克斯用格里芬撬开木箱,一边翻找着有用的东西,一边问:
“安安,你觉得外面的世界怎么样?”
安安在香克斯不远处侧躺在沙滩上,怀里抱着鸡毛掸子一脸幸福的蹭蹭,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不怎么样。”
香克斯动作一顿,他在一堆黄金中找到了个有趣的东西,将它揣进怀里,又去撬开另外一个箱子。
这几天,香克斯每天都在沙滩‘捡垃圾’,大多数木箱里面都是些黄金财宝,很少有他需要的东西。
但十分神奇的是,每天清晨都会有新的木箱被冲上沙滩,就像安安说的那样。
——这是人类给我的贡品,怕我削他们。
香克斯是完全不信的,但也找不到其他理由,也就半信半疑。
但他更愿意相信,这些木箱是来自那些进岛失败,船身被海浪击垮,随着海流飘上来的。
因为香克斯之前尝试过出岛。从岛屿内往外看,天气一片晴朗,风和日丽。
但只要出了岛屿的一定范围外,就是乌云密布,狂风肆虐,雷霆闪烁,浓雾无边无际遮住了视野,甚至夸张到低头都看不见自己的脚。
所以他被几十米高的海浪给拍了回来,船也被撕成了碎片。
就在前几天,他在某处礁石滩找到了一艘有些破旧的小船,不过尚且还能用。所以他一直都在寻找材料来修补,然后带安安离开这座岛屿。
虽然和安安在一起很有趣,但是这座岛屿实在是太小了,束缚的不仅是他对自由的向往,更是安安的未来。
安安值得世上所有美好的事物,而不是一辈子守着这个破岛,和那些只能看不能用的黄金。
所以,现在香克斯正在想主意怎么引诱安安出岛。
他想了想,说:“可是外面有很多好吃的面包。”
安安双眼放光,“然后呢?”
猎物上钩了。
香克斯暗暗胜券在握,状似遗憾的摇头,“如果安安不去外面的话,就吃不到美味香甜的面包了。”
安安轻咬下唇,转了转眼珠子,道:
“没关系,我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飞到附近岛上买面包吃的。”
香克斯:“……”
虽然安安会出岛买东西,但是这和他的本意完全就是天辕地辙。
安安飞速的瞥了一眼,又低头将整张脸埋进鸡毛掸子里肆意的乱蹭。待再抬头的时候,她的嘴里叼了不少羽毛,轻吹一下,羽毛四散。
香克斯看到这一幕颇为无语。
好家伙,刚给她修好的鸡毛掸子又快被她玩秃了。
明明叫他修的时候一副担忧又愧疚的样子,修好了之后就像和鸡毛掸子有仇一样,偏要揪掉所有羽毛。
“你再咬掉羽毛,我就不给你修了。”香克斯淡淡的警告道。
闻言,安安拧着眉头,噘着嘴,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松开鸡毛掸子,幽怨的瞪着他的后背,轻轻的‘哦’了一声,只是语调拉的老长。
听起来阴阳怪气的。
香克斯回头,想看看她是什么表情,叫她气鼓鼓又无可奈何的模样,他忍俊不禁笑了出来。
结果就是,安安更气了,偏过头不理他。
香克斯这个臭男人,一天到晚就知道惹她生气!
还好她脾气不错,要是他遇到的是外面的女人,估计都让他跪榴莲壳上抄写五百遍《男德经》,期间还不准吃不准喝,也不准睡觉!
诶……等等!
安安眼睛一亮,似乎悟到了什么,那种感觉像雾一样虚无缥缈,她正试图抓住的时候,陡然被香克斯打断了思路。
“安安,你有没有想过出岛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嗯?”安安迷茫的抬眼看着他。
香克斯咧嘴一笑,诱惑道:“外面有许多有趣的人和事情,大海无边无际,还有刺激的冒险。”
安安觉得事情不太多,香克斯说的话似曾相识,因为叔叔也这么说过。
叔叔说过这句话后,就离开了。
那么……香克斯呢?
安安敛眸,将眼底的落寞隐藏在睫毛的阴影中,沉沉道:
“你也要离开我吗?”
香克斯一愣,忙不迭的否认:“我没有。”
“那你刚才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安安抬眼看着他,金瞳内堆满了悲伤、不舍以及麻木。
香克斯呼吸一紧,他曾经见过这个眼神,那是他划船离开的时候,当时安安和他还并不熟,她遥遥的看着他时,眼中一闪而过的情绪。
他走到安安面前半跪着,习惯性的想摸她的脑袋,却被她偏头躲了过去。
香克斯摸了摸鼻子,嗓音轻缓道:“安安,我说过我会代替你的叔叔照顾你。就不要去想那些伤心的事情了。以后,让我来陪你吧。”
他的话语不像是请求,更像是一种承诺。
她诧异看着香克斯,澄澈的双眸犹如春阳下水雾笼罩的碧潭,波光粼粼,似是山花烂漫般,豁然开朗。
“真的?”
安安嗓音有些发颤。
“真的。”香克斯露出真诚又灿烂的笑容。
安安吸了吸鼻子,用最软的嗓音说着最狠的话:
“如果被我发现你敢骗我的,我就把你烧成一把骨灰洒在大海里,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香克斯:“……”
你别说,他还真的相信安安做得出来。
“喂!”只是片刻没有回应,安安便愤愤的锤了一下他的胸口,“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香克斯如梦初醒,小鸡啄米般点头,“有有有,听到了。”
“那好。”安安似是低喃般,轻扬嘴角,“我最讨厌骗子了。”
香克斯见她又恢复了好心情,在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头疼起来。
看来安安是真的不打算出岛了。
但是没关系,他可以再想个办法。
不过现在,他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香克斯怀着激动的心情,将兜里揣着的钻石胸链递给安安,
“安安,你快穿这个。”
安安狐疑的瞟了他一眼,然后接过胸链细细打量了一番。
她没见过这种东西,就像是绑人的铁链一样,但是比铁链细多了,更像是串着钻石的细线。
“这是什么?”安安好奇的问。
香克斯丝毫不慌,说:“你要换的新衣服。”
安安眨眨眼,十分疑惑:“可是我身上已经穿了件衣服了呀。”
她身上穿的衣服也是香克斯找的,深v的衣领下堆雪般的浑圆若隐若现,微微动一下都会随之摇晃,像是q弹的果冻一样。
香克斯这种闷骚型老男人非常喜欢。
但是现在他更喜欢这个胸链,于是他继续忽悠:
“我们人类的规矩就是一天换一件衣服。”
安安指着香克斯的上衣道:“可是你这件已经穿了两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