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该是一场长久战,双方僵持不相上下让小螃蟹做出决定,但大海却打算釜底抽薪,从根本上结束这场拉锯战。
贝克曼在看到那一枚戒指的时候,不由得产生了一种危机感,这维持了将近一个月的战争在这一刻打破了和平的表面。
再加上安安现在躲他跟躲鬼一样,贝克曼觉得,必须要采取些紧急措施了。
自那次做了场与贝克曼荒诞的梦之后,安安的脑海里无时无刻都想回想着那些画面。
朦胧梦幻而又真实的画面,银白的玻璃折射出灿金的光,烟草混合薄荷的香气,将两人之间流窜的温度燃到顶点。
亲吻
拥抱
分离
欲罢不能,情不自禁,那几乎令人窒息的画面,每次在脑海里回荡时,安安对于香克斯的愧疚之心就越发浓烈。
她这样做是不对的,叔叔教导过他,作龙或者作人都应该从一而终,她的‘一’就是香克斯。
她应该是爱香克斯的,龙的爱热烈而又纯粹,而贝克曼的出现将她世界里美好的水晶球击碎,透白的碎片映着他凛冽如刀的眼眸,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她心里是有贝克曼的。
虽然比不上香克斯,但却有一个小角落里装着他。
其实,本质上,美好的事物本就是易碎品。
或许,她的专情只是掩盖着滥情的遮羞布呢?所以她对于香克斯的专一才如此的不堪一击。
她仔细想了想,似乎贝克曼从开始到现在对她从未逾矩过,反而是她浮想联翩,想入非非。
甚至还可耻的幻想贝克曼嘴唇的味道。
她安托瓦妮特,可真是条坏透了的龙啊……
她不仅愧疚与香克斯,更内疚于贝克曼,明明贝克曼只当她是朋友,而她却无耻的馋他的身子!
她下贱!她觉得自己可真坏!
“安安?”
香克斯轻唤了一声正在发呆的安安。
安安恍惚间回神,眼中蕴含的悲伤与自责尚未褪去,躲闪着香克斯炯炯有神的目光不敢与之对视。
“怎……怎么了?”她低着头,磕磕巴巴的回应着。
香克斯压下心中几乎击垮他理智的情绪,他也不知道这诡异而已荒谬的感觉是从何时开始的,或许是在发现安安腿上的嫣红开始,他心中莫名的涌入一股又酸又怒的情绪。
他很惊奇,这陌生的情绪像是汹涌的浪涛般时不时的拍打在他的心房,直至今早看到贝克曼胸上的牙印,那怪异的情绪到达了至高点。
很奇怪,他这是怎么了?
他试图与之抗衡,但那情绪却像是梦魇般怎么也赶不走,总会在他毫无防备之时给予重击。
今晚他们随便停在了一座岛屿上,在酒馆里开着宴会。香克斯喜欢宴会,也喜欢热闹的氛围,但今天所有的愉悦似乎都被蒙上一层厚厚的布,他无法做到真正的开心。
香克斯觉得自己真他妈的快完蛋了,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某种重病,马上就要死了的那种!
安安敏锐的感受到了香克斯投在她身上复杂而又压抑的目光,这让她很难受,甚至在想他是不是看出了什么端倪。
她如坐针毡,自我挣扎了好一会儿才放下手中早已被她捏的发烫的玻璃杯,“我……有点不舒服,我想出去吹吹风。”
香克斯没有多问,只是嘱咐了一句如果真的不舒服的话要看医生,就放安安出去了。
推开酒馆厚重的木门,将嘈杂的喧嚣和刺眼的灯光隔绝开来。临近秋天,凌晨的晚风冷的有些刺骨,拂过她滚烫的脸蛋上,让她混沌如麻的大脑稍微有了那么一点点的情绪。
石板路凹凸不平,偶尔青苔在缝隙中生长,一闪一闪的路灯下飞蛾扑朔,暗淡的灯光罩在她的身上,愈发显得落寞与彷徨。
她目光空洞,像是失去了魂魄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恍恍惚惚的,就连走到了小巷的尽头也不知道。
“你再走过去一点,可就会撞到头了。”
身后传来贝克曼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安安一个激灵回神,心跳一时加快,不知所措。
寂静而又隐秘的角落里,除了贝克曼绵长粗重的呼吸,那就是她速度过于快的心跳声,咚咚咚的一声声几乎将她的胸膛给击破。
她不敢回头,也不愿意回头,就像隔在她和贝克曼之间的那张纸一样,谁也不愿意撕开,也不想撕开。
毕竟,拨开那薄薄的纸,能看到的画面他们都不敢想象。
但她又不由自主的幻想,这种禁忌、若即若离的关系让她觉得很刺激,她有种想更加深入探索,更加深入靠近的冲动。
但她内心的另一面却告诉她,这是不对的,她不可以,也不应该……
她实在是太坏、太纠结了。
或许,她想,长痛不如短痛呢?在今天痛快的斩断这不应该出现的感情,一切回到原点,只有她和香克斯的原点。
这或许是对他们叁人最好的结果,也能减少那折磨人的感情带给她的痛苦。
安安这样想着,缓缓的回身,眼中闪着像是阳光下碎玻璃折射出的金光,她轻启红润的嘴唇,说:“贝克曼……呜呜呜!”
她余下的话尽数被贝克曼的唇堵在了嘴里,那幻想中烟草与薄荷的香气随着他舌头的入侵,尽数渡进了她的口腔。
他毫无章法的吻着,与梦境中温柔旖旎的吻完全不一样,像是狂风暴雨般袭来,尖利的牙齿好几次咬到她的嘴角,疼得她下意识想要叫出声,但却被他霸道的堵住了所有声音的可能性,只能将痛苦的呜咽混着薄荷味的唾液咽下。
她无法做出的决定,现在由贝克曼替她完成,他率先捅破了那层纸,将日思夜想的女人抱在怀里。她身上香喷喷软绵绵的,抱着她就像握着一团怎么也抓不住的云彩,时刻害怕着她会从自己身上掉下去。
贝克曼粗粝的手指撩起她的裙摆,每每触碰到的肌肤都会兴奋的做出回应,他宽大的手从早已泥泞的大腿根来到了女人的肉臀,将软绵而又不失弹性的屁股狠狠揉了几下。
贝克曼的呼吸愈发急促厚重,他色情又霸道的用早已肿胀成一大包的胯间顶了下安安,引得她发出一声短促的娇吟,但很快又被他堵在了嘴里。
“还没开始操你呢,你的小穴就已经湿了。”
这些淫荡又下流的话从贝克曼嘴里说出来是那么的不可思议,安安甚至都有些惊讶,她恍惚间觉得,或许这个人不是贝克曼!
但容不得安安多想,下一秒她便被贝克曼捧着屁股抬高了些许,失去了重心,她第一时间就是惊慌的用双腿夹着贝克曼的腰,双臂紧紧的勾着他的脖颈。
她像只无辜的幼兽般,可怜而又无助的看着他,微肿的小嘴上还沾着男人的唾液,映着街道上微弱的灯光,泛着淫糜而又诱人的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