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就不同了,这个成熟而姓感的江南美女,只要和安毅在一起,就会招来不少人暧昧的笑容,为此叶青表面上处之泰然,心里却暗暗着恼。这几天晚上,她都和龚茜住在厚载巷安家军南京总部安毅的专用别墅里,每天晚上看到忙碌了一天的安毅还要在二楼书房里,与赵瑞等第四厅将校密谈到下半夜,就非常的不满和心疼,可是想起安毅在自己昏昏欲睡时带着坏笑悄然躺到了自己身边,用他那有力而温暖的臂膀紧搂着自己的时候,心里所有的怨气全都烟消云散,爱都来不及怎么可能生气呢?
身体欠佳的党国元勋张静江今天也应邀前来出席晚宴,这位在五年多前被排挤出中央执行委员会的国民党元老非常的从容淡然,看到安毅走完一圈,再次回到自己的对面坐下,非常满意地点了点头,笑着问道:
“小毅,你可是我党历史上最年轻的中央执委啊!怎么样?压力大不大?”
安毅四处看了看,见周围没有什么人关注,便一屁股坐到了张静江右手边的沙发上,对陪伴着张静江谈话的龚茜笑了笑,然后低声说道:
“别说压力了,连感觉都没有,说句老实话,几个院长和蒋校长做工作报告时,晚辈是睁着眼睛睡着了,反而是晚上迎来送往的累得慌。”
张静江先是一愣,随即指着安毅畅声大笑,龚茜乐不可支地抿着嘴,小心地扶着张静江,周围几个老家伙委员看到张静江和年轻的政坛新贵安毅在一起笑得这么开心,都露出个羡慕的笑脸,向安毅和张静江点头致意。
张静江笑完擦擦眼睛:“你啊你,和我年轻时候的感觉可很像,哈哈!咱们爷儿俩不说这个没趣的话题了,说点别的吧。我听手下人说,你打算把上海租界的所有产业,包括你的毅园全都卖了,有这回事吗?”
“嗯,是有这么回事,不过现在是先放出风声,引起资本市场的高度关注,真正要卖也要等待明年下半年,晚辈估计那个时候上海的房产将会涨到十年来的最高峰,届时再出手,获利会更大些。”安毅如实回答。
张静江微微颔首,脸上没有任何惊讶之色,他知道不能拿常理来衡量安毅这个百年难遇的天才,因此他非常相信安毅有充分的理由这么做:
“我还听说你把去年几乎一统四川的刘澄甫给气坏了,刘澄甫借着剿匪之机,不经过省主席刘文辉的同意,就擅自宣布发行一亿两千万元的剿匪公债,你却在他公告的第二曰,以中国西南银行的名义,上调存款利率一点五个百分点,使得大量银元流入了西南银行,就连上海等地也为之震动。
“我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了四川百姓好,可是不知道你想过没有,此举不但得罪了刘澄甫和川中那些一心想发国难财的将领,同时也严重影响了全国的金融市场,把庸之和子文都愁得不知该怎么办。这一点,你事先考虑到了吗?”
安毅不以为意地笑道:“现在的金融市场,就算我不出手,也自然会乱下去。自五月底美国白银法案通过后,白银的外流便成为严峻的现实,要是我不适当提高存款利率,估计我的西南银行也要关门啰……不过这并非全部出自我的主意,而是群策群力的结果,不单只反复考虑和印证,而且还对可能发生的消极影响也制定了一系列对策,相信明后天晚辈和庸之、子文二先生详谈之后,他们也会支持的。这一点您老就尽管放心吧!不信你问我姐,几次会议我姐都参加了。”
张静江微微吃惊,转头看到干女儿龚茜温柔地点了点头,立即明白干女儿在安毅集团中有着极其重要的地位,并非外界认为的那样只是个帮弟弟打杂的。张静江随之哈哈一笑,不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而是乐呵呵地询问安毅:“好吧,你给我出个主意,最近一段时间,有什么既能发财又能保值的好路子?”
安毅看看龚茜,再望向张静江:“您老……都知道了?”
“唉!早在两个月前,龚丫头让我帮留意那些国宝级古董字画我就猜到了。小子,你对中央进行的货币改革没有信心吗?”张静江问道。
安毅摇了摇头:“有信心,晚辈只是想和姐做点儿小生意,利用闲置的资金回收古董字画,特别是流落民间的国宝。您老也看到了,于老(于右任)这一次在会上大发脾气,就连咱们故宫博物院原院长都逃到曰本人那里去了,可想而知多少国宝流到了曰本人手里,晚辈再不出手,于心不忍啊!赚钱保值倒是其次,主要是把祖先流传下来的历史、艺术和文化瑰宝尽可能保存下来,晚辈如今有这个财力,再不干心中有愧啊!”
张静江欣慰地竖起个大拇指:“好!小子,我总算没看错你,继续干吧!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动,在各地还有几分薄面,我就悄悄发动新朋故友帮你这个忙,把这些烫手的玩意儿放到你的地盘上,我也放心了。”
“谢谢您老了,来,晚辈敬你一杯……您喝茶行了,晚辈喝酒!干!”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