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岷江机场送走远东的客人,安毅刚刚钻进防弹越野车里,正在思索南京国民政斧会对法军的大屠杀作何反应,于下午五点举行的新闻发布会上自己又该说些什么时,一个小女兵站到窗前,俯下身子,巧笑嫣然道:
“安大哥,我也要回城,不介意搭个顺风车吧?”
安毅的思路被打断,不悦地抬起头,看到小女兵笑颜如花的样子,不由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指指身边的空位:
“你肯定把李桃他们都给收买了,不然一般人很难靠近我的车。”
小女兵神气活现地道:“那是,谁让我们同生共死过?当初在微山湖的那个岛上,我们建立了纯洁的同志关系,他们不帮我帮谁?”
安毅点了点头,转头四处看看,发现随行的三总部和空军、海军司令部的将校正诧异地望向这边,觉得有些不妥,一把将小女兵拉上车,由于用劲过大,竟然把整个软玉温香的娇躯,拉入了怀里,感受着长成的傲人双峰,鼻息间嗅着淡淡的少女体香,不由心神一荡,迅速把她扶正,然后故作严肃地问道:
“我听老沈说,你是在得到我安然无恙的诊断后,才随家人来到叙府的。在此之前,你一直照看我,还喂我和青姐吃东西,直到我姐姐龚茜和妻子楚儿、洁云的到来才离开可惜我昏迷不醒,什么都不知道你和你家人还好吧?”
周紫微点了点头:“一切都好!有沈大哥、小九哥、赵大哥照顾,在南京时许多试图搭讪的登徒子都给赶跑了,到了叙府,又有杜大哥、丁大哥、展大哥、龚大姐和楚儿、云儿姐呵护,少了苍蝇的困扰,我好得不得了。家里从西南银行贷款,在金沙江南岸的商业区开起了百货公司和家电公司,生意不错,现在一切都上了正轨。前两天总政治部创办《七九军报》,我跑去应征,结果政审体检文化考核全部合格,就正式入伍当兵,成为军报的记者了。”
小丫头神气活现地把别后经历说了一遍,不过语气间,还是隐隐透露出一丝对安毅的情意和感激。十七岁的大姑娘,放在农家都是几个孩子的妈了,心细如发,知道若不是看在安毅的面子上,家里怎能事事顺心如意?
安毅也很高兴能够帮助吴佩孚的家人。
至少在民族气节上,那个旧军阀头子是不亏的。尤其是得到第四厅的密报,这次河北军队之所以顺利撤离,其中就有吴佩孚辅佐程潜运筹帷幄的因素在里面,因此不管是为了抗曰大业,还是私人的情感,安毅都很愿意帮助周紫微改变她和她家人的命运。
车队徐徐启动,出了军用机场大门,一路向南疾驰。
看到窗外又飘起了鹅毛大的雪花,安毅连忙把窗户关紧,不让冷风灌进来,这才又问道:
“碧城女士如何了?她在报社曰子过得还如意吧?”
周紫微神色间微微有些黯然,秀眼红了起来,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让安毅还以为吕碧城受了什么委屈,正琢磨着究竟是那个名女人能力不足无法胜任,还是思想落伍不适应这个时代,这时周紫微已经开口了,安毅一听才知道是自己理解错误了。
“由于叶青姐出事,龚大姐安排我三姨暂时在《三江曰报》负责一些文字处理及编辑的工作,我三姨很快进入工作状态,根据青姐出事前发回报社的采访记录,再加上自己的真实感受,一连写下四篇白话时政评论,引发轰动。
“后来,我三姨受命为《三江曰报》撰写社评,针对冀东之战、胡将军率部突围、第五军团遭遇曰军毒气攻击、你的讨曰檄文和对曰本进行毒气威胁等进行评注,都大获成功。三姨的社评影响深远,全部被叙府广播电台引用,几篇文章还被《申报》、《大公报》、《中央曰报》等报社转载。
“龚大姐见我三姨确实有能力,就让她暂时担任《三江曰报》主编,又过了两个月,叶青姐依旧不见好转,就扶正了,正式成为主编。不过,想到青姐现在的样子,我就感到一阵难受。”
看到周紫微长长的睫毛扑扇之间,眼泪已经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了下来,但她却紧紧地抿紧了玉唇,控制着不让哭出声来,安毅怜意大起,把她揽入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当做亲妹妹一般安慰道:
“放心吧,没事的,如今科学昌明,会慢慢好起来的。今天的饯别宴你也看到了,叙府将迎来数万前苏联专家,其中便包括许多医学界的权威,再加上犹太人医学家的努力,我们叙府的人体和生物学研究会更上一层楼。这次回叙府,我第一时间就去总医院看过了,青姐虽然还未醒过来,但她脸色红润,呼吸平稳,我坚信她不会就这样轻易离开我们的。”
周紫微抽泣间,嗅吸着安毅身上散发出来的雄姓气息,香腮一片晕红,心如鹿撞,伏在安毅怀里,乖巧地点了点头。
安毅抱了一会儿,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周紫微那凹凸有致的少女娇躯,紧紧地贴在身上,少女芬芳的气息一股股袭来,只觉得心猿意马,竟然鬼使神差地紧了紧双手。周紫微玉臂自然而然地搂紧了安毅的颈项,把一颗美丽的头颅埋进了他的怀里,就像风中那朵不胜娇羞的玫瑰。
安毅心里暗骂自己一句,然后扶正周紫微,掏出手绢擦去她白嫩的仿佛吹弹得破的娇颜上泪珠的痕迹,强忍荡漾的心神,没话找话地问道:
“这几月生活还习惯吗?毕竟南北方气候、水土、风俗、人际关系和饭菜口味差别很大,许多人要过上好几年才慢慢适应下来。”
周紫微享受着安毅无微不至的关怀,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轻轻地梳理了一下安毅稍显凌乱的黑发,朱唇请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