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点一刻,嘹亮的冲锋号声响起,装甲战斗集群在150mm口径的炮火掩护下,呈楔形队形,向原平南城发起进攻。
跟随坦克进攻的步兵将士,拿出了各种口径的迫击炮,还有安家军的秘密武器火箭筒,在城外的远程重炮进行炮火延伸射击之后,立即开始伴随坦克,进行抵近精确炮击。
原平南门坍塌的城墙,缺口越来越大,那些隐蔽在缺口附近试图对坦克发起攻击的曰军敢死队队员,很多在没有看到坦克之前,就随同泥土一起,飞上了天空,支离破碎。
习惯了中[***]队炮轰后再冲锋战斗方式的鬼子兵,终于领略到坦克集群进攻的威力,体会到钢铁洪流的厉害。
炮火没有间隙地继续蹂躏鬼子们逐渐变得脆弱的神经和肉体,在各种型号的迫击炮的掩护下,狼式和豹式坦克的坦克炮,继续发威,不断地停下来,消灭曰军一切暴露在外的火力点,一步步逼近千疮百孔的鬼子阵地。
坦克越来越靠近宽阔的城墙缺口,突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一群头缠白布条光着膀子的鬼子敢死队员,向坦克集群冲了过来。
几乎是同一时间,同轴并列机枪立刻喷射出狂暴的火舌,但由于距离太近,兼之曰军行踪隐藏得好,事发很突然,还是有三辆狼式坦克被悍不畏死的鬼子给炸毁了。
但这个时候,三辆坦克的损耗已经无法阻挡安家军前进的步伐。
在坦克的引导、掩护、支援下,防空战车迅速从坦克侧后方杀出,九十六部高平两用机枪构筑成坚不可摧的火力封锁线,若瀑布一般浇灭着大批鬼子的生命之火,那些头缠白布光着膀子仿佛参加自己葬礼一样的鬼子敢死队员,纷纷被防空跑车喷吐出的炙热的子弹、弹片,成全了他们立下的“杀身成仁”的夙愿。
鬼子的防线彻底松动了,侥幸存活下来的鬼子们,纷纷选择向后撤退到城里的民房,利用建筑物的阻碍,与安家军对抗。
其他方向的鬼子和伪军,纷纷赶到南门,参与防守。吉住良輔组织鬼子们依托一切建筑建设,准备进行残酷的巷战。
随后发生的一切,印证了吉住良輔的判断,巷战的确残酷,但他没有想到,这种残酷仅仅只是针对负隅顽抗的鬼子们而言。
天空上,安家军的空军依旧没有休息,担任轰炸任务的轰炸机变为了ab26机型。
ab26拥有强大的对地火力,在一百米的低空中掠过时,机头和两翼喷射出的狂暴子弹,把坦克部队前方、侧后,所有敢于螳臂挡车的玩意儿挨个地摧毁,若是遇到炮火无法解决的麻烦,一枚枚两百公斤甚至五百公斤级的炸弹便扔了下去,一栋栋建筑物由鬼子们倚赖的乌龟壳,迅速地变成埋葬他们的坟墓。
刚刚拿起枪没几天的伪军士兵,哪儿看到过这么火爆的场面,他们可不想成为鬼子们的炮灰,要不是贪生怕死,谁他妈愿意当臭名昭著的狗汉歼啊!曰本人所推崇的武士道,也不可能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内,改变这些汉歼们内心深处“好死不如赖活着”的信念。
于是,汉歼们纷纷倒戈,或高举白棋投降,然后在安家军军官的指示下,带领入城部队剿灭鬼子,或者干脆战场起义,直接向身边的鬼子兵开火。
鬼子兵的确非常非常的顽强,早已经彼此失去协调的鬼子们,纷纷在自己的长官的带领下,坚决地向安家军的坦克部队发起自杀式攻击。他们喊着口号,或者怒吼着把自己所能找到的一切爆炸物投向坦克,有的鬼子还未起身的时候就被炸成了碎片,有的则倒在了自杀姓袭击的途中。
已经把指挥部搬到城头上的鲁逸轩,从望远镜里看到这一幕,微微皱起了眉头:“曰本人确实很顽强啊!我看过顾长风和夏俭发来的战报,与曰本人相比,法[***]队就像是群不会打仗的孩子!”
此时,曲慕辰坐镇整个战场的中线,与十七军军长杨九霄一起,指挥部队迎击曰军的突围和反击,这会儿站在鲁逸轩身边的是十七军副军长郭培荣少将和十七军作战参谋赵伯翰上校。
以安毅机要秘书的身份进入滇南军区特种大队,历任分队长、中队长,去年九月调回鲁逸轩身边的赵伯翰,气质沉稳许多,他点了点头:“曰本人所宣扬的武士道精神很可怕,听说他们出征前,相互鼓励时都说的是‘靖国神社’见,可见精神力量对战斗力的提升还是很大的!”
说到这里,赵伯翰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要真是唯武器论,红军怎么可能抵御蒋介石一次比一次规模更大的围剿,又怎么顺利完成二万五千里长征?到陕北后又如何在军阀与中央军的围攻下坚持下来?所以,部队的精神建设很重要,这也是安家军一贯提倡的,不过他们所宣扬的是民族主义,更多的是”
鲁逸轩脸色大变,斥责道:“住嘴!什么他们你们的,你不是其中的一员吗?以后这种话千万不要再提!”
旁边的郭培荣淡淡一笑,什么也没说。他手里的望远镜里,战局已经注定,曰军虽然悍不畏死,但是,面对精神力量同样不弱于他们的安家军将士,面对安家军空地一体的战术,大批曰军开始转过身子,拔腿就向北门方向跑,逐渐地,这股溃逃之风越来越大,终于不可避免地全面崩溃。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