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随着凄厉的防空警报声再次响起,曼谷城的民众,继昨曰傍晚安家军空军利用火箭弹对地展开攻击以及今天清晨对曼谷东大营进行精确轰炸后,再次见识到了震撼人心的一幕。
密密麻麻的机群,在曼谷东方天空出现,从曼谷城看过去,整个东方的天际都被飞机占满,一波接一波,向曼谷城浩浩荡荡杀来。
就在曼谷的暹罗人惊慌失措,认定中国人将会用无穷无尽的炸弹把曼谷城除华区外的所有区域从地图上抹去的时候,那些飞机的机腹下突然扔下一个又一个物体。
“妈咪,快看!”
一个在华区避难的可爱的金发小女孩,用力拽着她的妈妈的裙角,指向东方的天际,只见那些白色的物体落到一定高度,突然像蒲公英一样,张开了羽翼,纷纷扬扬,像是一朵朵巨大的白色云彩,缓缓向下飘落。
“爱丽丝,别怕,他们是来解救我们的天使!”年轻的母亲仰着头,看着那些正在降落的安家军伞兵,脸上满是激动之色。
由于海风的缘故,一些准备降落在高尔夫球场的伞兵,却在下降过程中,向着城东南面的华区飘来,其中一个伞兵就在距离这对母女十几米处降下并着陆。
金发小女孩尖叫着冲了过去,年轻的母亲不放心,追着女儿来到了那名伞兵的身边,附近的华人也一起涌了过来,好奇地打量着那名伞兵和他拖曳着的降落伞。
不得不说,白色的降落伞远远看起来的确很美,但落到地面上摊开后,也就平淡无奇了。伞兵毫不犹豫地脱下伞包,向着用充满羡慕和好奇的目光注视他的金发小女孩笑了笑,随后便在迅速赶到的冲锋队员的引导下,跑步离去。
同时,有专人收集整理伞包,以便将来重复使用。
小女孩看着伞兵的背影,喃喃道:“妈咪,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够像那个叔叔一样在天上飞!”
母亲摸了摸女儿的头,安慰道:“会的,会有那么一天的。”
对于暹罗人而言,曼谷的天空,仿佛正在下一场从未经历过的大雪,雪下得不大,却足以给这个地方带来一场大的灾难。
“太可怕了!”
暹罗国防部长兼内政部长、同时担任三军总司令的披汶.颂勘元帅,站在塔玛加寺的二层钟楼上,举着望远镜,足足看了好几分钟,才说出这么一句感触来。
从古到今,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运兵方式的,对于早晨突然出现在曼谷城东袭击军营的那股安家军正规部队的来历,披汶.颂勘已经了然于胸。想到此刻自己就在与这样的军队作战,他的心里就一阵发冷。
混战一天,武装起来数目达到十余万的暹罗人,却未攻进中国人经营的防线半步,反倒被混入后方的中国人的行动小分队,把个曼谷中区和北区等暹罗军控制的地方,搅了个七零八落。
这一刻,披汶.颂勘萌生了退意
夜幕降临,安家军直属山地集群的作战会议正在进行。
“根据本地华人以及湄占冲锋队员提供的讯息,湄山并无其他岔道,除非我们穿越毒瘴密布、各种猛兽和毒物横生的原始丛林,否则只能从眼前的峡谷冲过去。敌人的防守大家都亲眼看到了,议议如何攻取吧!”
安晋开门见山地说道。
山地一师师长张风华站起来:“没啥好说的,既然没有其他通道,咱们就一个字,杀!明天集中所有的炮火,压制敌人的火力,然后我们的部队一鼓作气发起冲锋,不拿下敌人的阵地誓不罢休。司令,我请求我们师打头阵,把红旗插上湄山山顶!”
安晋没有表态,梁子晏严肃地说:
“有决心当然是好的,但要注意当前的实际情况。敌人构筑在两翼山峦上的阵位多是利用天然或者人工洞穴改造的鼠穴式散兵壕及螃蟹洞式掩蔽部,对于炮火攻击具有天然的防范作用。只要咱们炮火稍停,敌人就会从老鼠洞里钻出来,给我们带来巨大的伤亡。拿士兵鲜血来堆砌自己战功的军事主官,在咱们的军队里是没有市场的,把部队都拼光了,接下去的仗还怎么打?张风华同志,这个问题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
张风华红着脸坐下,脸上满是愧色。
三师政委刘豪举手申请发言,在获得同意后,谨慎地道:“炮火压制还是有必要的,在炮火压制的同时,可以请陆航派出直升机,用火箭弹对那些洞窟进行清理。虽然火箭弹未必能全部消灭对手,但把那些洞窟炸塌是完全可能的。至于敌人的炮兵,我们布置在滇南的三个飞行团,随时可以对其进行定点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