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军一个坦克联队大概有六七十辆主战坦克,还有十多辆用于侦察和掩护主战坦克的轻型坦克,而安家军坦克部队向来为大编制,一个坦克团有两百到三百辆坦克,还有各种辅助作战车辆,规模几乎与曰军的坦克师团相当。
在这场遭遇战中,安家军坦克部队以多打少,加上阵型有力,战场上炮火轰鸣,到处火光闪耀,不断有曰军坦克中弹燃烧,停止前进。
鬼子的步兵就像是没头的苍蝇,穿梭于一棵棵大树之间,血肉之躯不但要注意己方坦克的前进路线,还要躲避安家军坦克的炮火及并列机枪、航向机枪的攻击,许多鬼子兵在钢铁洪流密集的弹雨中迷失方向,昏头昏脑地撞进迂回的安家军装甲战车群及步兵的包围圈。
带着步兵绕击曰军侧翼的安家军装甲战车及装甲运兵车,向溃退的鬼子尽情地泼洒着弹雨,鬼子一片片地倒在地上。
交战中的森林里,碗口粗的树木被坦克撞倒,宽大的履带从上面碾压而过,咔嚓作响,木屑四射,大量死去的鬼子兵,死无全尸,他们那还散发着余温的尸体被坦克碾过去,瞬间成为烂泥肉酱,与森林里的肥沃黑土融合在一起,成为大地养分的一部分。
慢慢地,曰军的坦克阵型被严重压缩,安家军坦克慢慢形成环形包围之势。
只见一辆豹ii坦克的105毫米口径的炮弹,从炮膛被击发后顺着炮管滑膛喷射而出,燃烧着复仇火焰的弹头,在空气中高速飞行,随即发出巨大的“哐当”的声响。
目标是一辆四式坦克,弹头与钢铁装甲发生剧烈碰撞,迅速挤入装甲内部。
“轰——”
105毫米的炮弹在密闭的空间内发生爆炸,其威力可想而知,几乎是瞬间四式坦克内部的弹药舱便发生殉爆,爆裂开的火球凶猛地冲向天空,周边的树木被狂暴的气压推倒在地,伴随着鬼子坦克手的惨叫声迅速消散。
一辆辆四式坦克及装甲只有20mm厚的五式轻型坦克爆炸燃烧,曰军排出的坦克阵型很快被撕开一个缺口。
从遭遇战到现在,大约有三十多辆曰军坦克报废,几乎废掉一半,安家军也有十多辆坦克中弹,烈焰燃烧之中的钢铁,四处横飞的木屑,还有那扭曲着四肢躺在坦克残骸上烧焦了的坦克兵尸体,一切都让人触目惊心!
空中的轰炸机和强击机,不断追击扫射着曰军的坦克、士兵,一辆四式坦克躲避不及,被俯冲而下的b2轰炸机扔下的500公斤级航弹命中,瞬间粉身碎骨,炮塔飞到数十米高的高空,在落下时竟然砸死了两个鬼子兵。
曰军坦克兵指挥官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对,双方的差距是如此之大,天上地下都处于不利的态势,似乎撤退避其锋芒才是正确的选择但是,这个时候想退谈何容易?
在绝望的拼死挣扎中,曰军的四式中型坦克和五式轻型坦克被逐一打成一堆堆篝火,曰军坦克指挥官仓惶下令“转进”,但已经占据绝对上风的安家军第三十六坦克团如何肯让对方从容退走,立即发挥痛打落水狗精神,经过半小时的激战,付出十一辆豹ii坦克的代价,终于全歼了这个坦克联队。
事后审讯俘虏得知,这个战车第四联队来自北面的哈尔滨,是曰军守卫松花江防线的重要支撑力量。
为了保存实力,前两天曰军大本营和关东军司令部先后下达命令,让该联队尽快撤到伯力,加强远东防御力量,但联队长高木二郎大佐认为自己掌管着“如此强大”的装甲力量,未经接战便撤退是一种巨大的耻辱,于是主动要求与安家军打上一仗,伺机消灭冒进的安家军一部,打不赢也可以从容撤退,以四式坦克高达45公里/小时的速度,应该不成问题。
此时梅津美治郎正焦头烂额,见高木二郎不听调动,知道这些关东军年轻军官“下犯上”的执拗病又发了,干脆让坦克第一师团长星野利元中将下令,调战车第四联队到长春以西地区阻击安家军的高速急进,结果便成了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成功歼灭曰军第四战车联队后,第三十六坦克团一营、二营、三营剩下的两百辆坦克,迅速与九师侦察营完成战术编组,气势汹汹地杀向溃退的曰军步兵。
终于安全了,躲在凹地里的铁罡和郑衡探出头来,向自己的战友招手致意,迅速得到救助。很快,大腿负伤的铁罡被送到后方,而京族新兵郑衡还需要继续战斗,跟随坦克一起打鬼子。
顺风仗往往是越打越顺手,士气如虹的九师侦察营官兵,在坦克的引领下,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扑向仓惶逃窜的鬼子兵。
被逼到绝路的曰军在林子里匆匆构筑起一个个阻击阵地,可惜这些阻击阵地没有发挥任何作用,它们先是遭到坦克炮的轰击,稍微靠近后坦克的同轴机枪、航向机枪组成密集的弹雨,打得曰军鬼哭狼嚎,看似严密的战线迅速崩溃。
原本想利用森林伏击获利的鬼子兵惊恐万状,安家军坦克机枪射出的密集弹幕,掀起阵阵红雾。
一些凶悍的准备负隅顽抗的鬼子兵,慌乱使用步枪射击坦克,或者握着手榴弹冲向坦克,一声接一声的爆炸相继响起。
鬼子兵被自己的手榴弹炸得四分五裂,血肉横飞,当硝烟散尽,残存的鬼子才惊讶地发现他们的自杀式反扑没有取得任何作用,人肉炸弹的唯一效果便是将自己肮脏的肠肠肚肚和血肉沾满坦克外表,同时换来更加疯狂的扫射。
当森林后方响起铺天盖地的喊杀声时,残存的鬼子兵才猛然意识到,他们的后路已经被从包抄过来的安家军给切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