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派出重兵,沿河北岸的铁路线布防,同时有步骤地放弃南翼的边境筑垒地区,通过铁路、公路,把部队撤退到阿勒颇去!最后,叙利亚沙漠一线的扎尔穆特集群,钉在那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我决定让他们趁着夜色,退往大马士革。这样一来,我们可以最大限度地保存我们的力量!”
冯。佐登施特恩担心地道:“可是……在塞尔萨尔河西岸,还有近两百万军队,如果我们自己先撤,元首那里怎么交代?”
“狭路相逢勇者胜!”
龙德施泰特斩钉截铁地说:“现在虽然无法用无线电联系到布隆伯格和曼斯坦因两位元帅,但空运却可以解决这个难题,等下我会通知第四航空队的亚历山大。勒尔将军,让他频频派出战斗机和侦察机,前往塞尔萨尔河西岸,扰乱中国空军的判断,然后派出一些运输机,空投伞兵传递信息。
“只要有一名官兵能够把信送到,相信两位元帅就会做出清晰的判断。我估计现在两百万军队剩下不到一百五十万,怎么也能跑出来一半来吧?”
冯。佐登施特恩与冯。罗茨克韦斯相视一眼,随即默默点头。
……
夜幕笼罩下的加迪西耶湖北岸,安家军对保卢斯集群的最后攻坚战,即将发起。
经过连续五天五夜的连续战斗,保卢斯集群统辖的三个军主力,如今总兵力已经不到二十万人,被四面八方扑来的安家军包围在乌姆费图尔和迈勒海两镇方圆二十公里区域。
原本按照计划,为了减少官兵伤亡,以及拖住北面的布隆伯格集群,这一线的德军暂不忙予以消灭,但今天战线北段风云突变,整个形势已经有了根本姓的转变,南翼的总攻也将在明天清晨发起,在这种情况下,参与围攻保卢斯集群的四个集团军必须尽快腾出手来,加入到对布隆伯格集群的攻击中,因此不得不提前发起总攻。
深夜十一点整,各条战线上所有高音喇叭中均发出一句震撼人心的口号“一切为了中华民族!”
紧随这句口号,安家军后方炮兵阵地上的三千多门火炮和迫击炮,几乎同时开火,强大的气流卷起炮兵阵地上的尘土,翻卷飞旋,恰如一条条莽莽黄龙,火炮炮口喷出的束束火光,把四周的天空映得一片通红。
炮弹落下的地方,潮湿的泥块和碎木片四下飞溅,硝烟、飞沙混成一道灰色的幕障。
十一点半,随着弹幕向纵深徐进,嘹亮的冲锋号声响起,旷野中全部都是安家军官兵的喊杀声。
虽然安家军空军的战机在夜晚不便出动,但武装直升机却没有这方面的困扰,它们在低空中掩护着密密麻麻的坦克、装甲车,在后方所有卡车车头灯大开的情况下,向着德国人据守的战线发起冲锋。
“轰轰——”
处于战线后方乱成一团的两个镇子,随着炮弹的爆炸声在镇子外围轰然响起,距离一线战场还有一些距离的各栋建筑物的窗户玻璃纷纷破裂,地面绵密的剧烈颤抖,通过骨骼和经络,迅速传递到心脏,让遭遇连续苦战的德军官兵,感觉自己快陷入到心脏骤停的绝境中。
迈勒海镇中心一栋二层小楼的地下室里,外面的大间里摆满了电话、皮箱、武器弹药以及成为摆设的无线电台,来来往往的军官和士兵面带惊恐,对地面上传来的响动非常敏感。里面的一间屋子,靠墙放着一张行军床,床上铺着毛毯,保卢斯上将紧裹着军大衣,双手托腮,默默地坐着。
长期不定时饮食造成的胃病,让今年五十二岁的保卢斯备受折磨,而眼前的战局,更是让他心灰意冷,他清楚地知道,外面的枪炮声和喊杀声对他的部队而言意味着什么。经过连续的作战,部队的粮食和武器弹药已经告罄,再想打一个完整的仗都不太可能,难道要让自己的官兵赤手空拳去对付对面那些钢铁巨兽?
参谋长施密特中将推开门走了进来,把一张电话记录纸递给保卢斯,保卢斯没有抬头,慢慢接过来一看,摇头苦笑道:“不出我的所料,集中所有武器弹药坚守的第一道防线,没有熬过一刻钟便被攻陷了!”
施密特非常紧张地问道:“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保卢斯仍然没抬头,把电话记录纸一扔,有气无力地说:“趁着中国人还没有剪断电话线,准备好白旗吧……通知各部队销毁所有无线电台!告诉下面的军官和士兵,所有的责任,由我来负责!”
凌晨一点,保卢斯集群无条件投降。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