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谢言呼出长长的一口气,眼睛望着他身后闭锁的窗户。
窗外的乔木遮住了大片日光,然而仍有熹微从那一点缝隙中爬进来。
就好像无论一个人的心有多么的坚不可摧,但只要还有一点点缝隙,那个人都会想尽办法拼命挤进来。
映在晨光下的沈遇,就好像是在闪闪发光一样。
“我以前很不近人情吗?”
谢言回了神:“没有吗?”
“……对不起。”
“喂别这么认真啊。”
“虽然不想承认,但无可厚非的是和你做过之后,我确实开朗了很多。”
谢言对上他的眼,越发无所适从起来。
“我可以潜规则你吗?”
“喂不要入戏太深啊!!”
沈遇没忍住,笑出了声。而后站了起身抓着病历本拍了拍谢言的肩膀:“起来了,去见你的裙下之臣们。”
“喂你太过分了。”
“你去看看薛祁,可以吗?”沈遇低着头轻声询问。
“……噢。”
“感觉怎么样?”
“昨天又梦到她了。”
“你的这种症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很久以前。”少年撩开病服的衣袖,给男人看手腕上的划痕:“甚至伴随着狂躁症,昨天怕吵到你们睡觉就拿房间里找到的刀划了几下平复情绪。”
“烟不要抽了。”
“那你离开她。”
“抱歉,公平竞争。”
“那你要我怎么办?看着她被你们这几只狐狸骗得团团转然后无可奈何是吗?……沈遇,我可以为她付出生命。”
“我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