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对面,xx家常菜馆外。
谢言心满意足得拍拍装满了烤鸭的肚子,任由陆晨海拉着她的手领着她逛街消食。
只是大学城这块地界真是哪哪都布满了美食的痕迹,两人几乎是一路买一路吃,说是消食结果一圈逛下来反倒肚里塞的更加鼓囊了。
“不走了不走了!”谢言将糖葫芦的签子丢进垃圾桶,拍了拍手就坐到了路边的长椅上瘫着:“走不动了,太撑了,我决定做一条安安分分的咸鱼。”
陆晨海夸张得瞪大双眼,站在她面前,低头看看左手捧着的水果捞,又看看右手提着的奶茶哭笑不得:“都不吃了?还一点没动呢。”
谢言对他茫然得眨眨眼,打了一个小小的嗝,又无所谓得拍拍身下的长椅:“那你替我解决掉嘛,刚才你都没吃什么东西来着——”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女人吗!?”陆晨海吐槽,挨着她坐了下来:“买起东西来还真是够可怕的——”
“别,你言哥现在可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啊你别瞎说。”谢言不老实得拿起叉子叉了一块芒果塞进嘴里,脸颊被撑得鼓鼓囊囊:“还不是因为寒假那会生病,你们的封闭式管理简直‘贴心’得让我以为自己在坐月子结果呢什么好吃的都没有。”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但是那会其实是遇——”陆晨海举双手作投降状,猝不及防被喂了一口芒果。
“不知道你吃不吃的惯青芒,不过挺好吃的。”
陆晨海眨眨眼。
谢言歪头。
陆晨海生硬得咀嚼着芒果,一抹红色偷偷爬上耳根。
然后,像鸵鸟一样把脑袋缩进了羽绒服的大立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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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小陆你原来是纯情男生挂来的吗???!”
谢言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在陆晨海身上使劲瞅着,仿佛目睹了一只一米九长的虾子被缓慢蒸熟的过程。
“小言……”他颤着声音开口,一脸羞愤欲死,唾弃着自己的不争气。
天知道他刚才回过神来之后掩在羽绒服领子下的嘴角翘得有多高。
如果他有尾巴的话,一定会忍不住摇来摇去的。
他忍不住得微微偏了偏头去看谢言,看她狡黠的模样似是一只志得意满的奶猫。
平日里懒懒散散,遇到危险时又初生牛犊不怕虎得挥舞着毫无威慑力的小爪子,被欺负了就会嗷嗷叫着寻求庇护,那双水灵灵的眼睛却依旧死死盯着对方目露凶光。
这就是谢言,胆子总是大的离谱的谢言,女扮男装和他在同一个宿舍相处半年,胆子大到敢杀人,又小到那之后在床上不断抽噎流泪,在乔亦哲死后被吓得选择性失忆的谢言。
是他……近乎算得上是一见钟情的女孩,他心上的女孩。
他亲爱的女孩,他的“鹿女孩”。
那边的谢言还喋喋不休着想要将他的脑袋扒拉出来细看,猛的对上他灼灼目光,透着坚定的眸子浸满了独属于这大大咧咧的男孩的爱意。
她听到了钟表的滴答作响,骤然间整个世界都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似的,街上的人流忽得停驻,鸟儿的啁啾也戛然而止。
她愣了愣,刚开口问道:“小陆你是不是用异——”
忽而之间手中的水果捞被合上置于旁侧,腰间袭上一只大手将她拢到身前,旋即柔软的触感覆上了她的唇,抵死缠绵。
他的吻毫无章法,几乎不过是顺从着本能得想要占有、侵略。
料峭的春天,触碰不到的肌肤相贴,唯独唇齿间传递着灼热温度,呼吸交缠间吐出温暖纯净的白色散在空中。
陆晨海牵着她的手,小心翼翼得将手指插入她的指缝,然后紧紧握住,仿佛唯独现在,唯独于此,在这个时间不会流动,万象停止运作的天地,他才敢像是只不过是拥抱一场幻梦一样拥抱着他的姑娘。
只是如果是梦的话,也请不要让他醒来吧。
他和她接过很多次吻,多是闹剧——人工呼吸抑或是意识不清,然而唯独现在,他在众人眼底,清醒着宣泄爱意。
舌尖试探般得打开了她的牙关,在内里翻搅着,发出“啧啧”的水声。
谢言缩了缩肩膀,即便心知肚明一旁的人流并不会将这番情形收入眼底,却还是免不了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