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明朝考科举_195(2 / 2)

触目惊心。

连他看着都心生敬畏,不敢说笑了。

崔燮正拍打着沙发上的鹅毛垫子,好弄松一点儿请他坐下,忽见他不说话了,便抬头问了一句:“谢兄?”

得他这一喊,谢瑛的目光终于从板子上挪开了,轻轻应了一声:“我收拾了几样礼物单给你的,在一个刻松柏的箱子里,礼单在这里。”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大红礼单,递到了崔燮手里。

礼单上的字迹清瘦有力,自上而下写着各色皮张、玩器、吃食……虽然写得密密匝匝的,叫人眼花,崔燮却是一眼就从中看到了“鹿皮两张”。

也叫俪皮。

六礼中纳征之礼要送的东西。

连俪皮都送了,四舍五入不就等于是跟他求婚了?还是等于结婚了呢?

崔燮目光凝在那几个字上,心里一边漫无边际地想着婚后的事,一边又有些懊悔——他送鹿时怎么就没想到鹿皮是纳征之礼时该送的呢?刘家给他送的皮毛里也有几张鹿皮,当时就该随着鹿送过去的!

不过不要紧,他送的鹿身上就有皮,算过来还是他先送的六礼!

他扔下礼单转身抱住谢瑛的腰,就想抱着他转一下。可惜谢镇抚大人不肯配合,那双脚始终不肯都离开地面,只跟着他在屋里转了两圈,转着转着小腿磕到沙发边,谢瑛便顺势倒进垫子里,稳稳坐下了。

崔燮压在他身上,一手撑在谢瑛胸前,低头看着他,屏息问道:“谢兄今日是来许婚的?”

若说许婚,倒不如说是来求婚的。不过一个说法儿倒不重要。谢瑛拉起他的手,叫他趴在自己胸前,笑着说:“许不许也是你的。天底下再也没有别个崔燮能叫我看进眼里就拔不出来,能叫我一时刻半都割舍不下了。”

他抬头吻住了崔燮,右手按在他腰后,将他禁锢在怀里,低声说:“燮哥,你快点长大吧。”

崔燮甩掉左脚的靴子,光着脚踩在青砖地板上,也只觉着热气随血脉流入脚底,感觉不出半分寒气。屋外是凛冽寒风,或许还有丝丝小雪,但这屋里的炕烧得火热,窗外还下着草帘子,对于他们这样年轻力壮的习武之人来说,就和春天、和夏天差不多。

他享受着这一刻无人打扰的温存,抚着谢瑛的鬓发说:“我已经长大了,咱们能不能别等会试,过年时挑个好日子就成亲?”

谢瑛余光扫到地上那只靴子里露出的厚实鞋垫,抿了抿嘴角:“等你再大些吧,听人说肾主骨生髓,我怕你伤了肾气……我舍不得。”

这是迷信,这说法没有科学依据!

崔燮本想跟他辩一辩生理科学,可听到“我舍不得”四字,顿时心里也软软的,舍不得强迫他了。

但明年他举了乡试,就也是举人老爷了,当老爷的没有不能成亲的了吧?如今又不是讲究晚婚晚育的现代,十八的人成亲,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谢瑛叫他苦苦求着,又想着自己也能看见前程,便不能像从前那么坚执,轻轻叹了口气,应道:“乡试之后你还要应会试,少年人贪了色就易分心,这可不成。我看还是等你考过会试——只要你考过,中不中我都答应你。”

崔燮险些从沙发上跳起来,跪坐着说:“这是你说的!我考过会试之后……”

谢瑛捋着他的额发说:“我答应你。”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