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渺烧的不省人事,抱着他说胡话。他正欲扒开她乱摸的手,见微信弹出一条消息提示。
“不会吧,易渺,你玩玩就得了,还想做荀太太。”
他没有偷窥别人隐私的习惯,但显然这个话题的中心是他。荀庭向上滑动聊天记录,看到几行字。
第一条是下午发的,大概是她刚到这里的时间。内容只有四个字:我要搞他。
第二条应该是在浴室之后。荀庭挑了挑眉,看着那行字,滑动的手指停住。
“我决定了,我不仅要搞他,还要和他在一起。”
想睡觉和想在一起的含义可是不一样的,荀庭看着呼吸灼烫的易渺,无声地一笑。
小姑娘,野心还不小。
他舌尖抵住牙关,将手机关屏放到桌上,将一件薄款大衣盖到她身上,俯身捏起她的下巴。
她意识不清醒,被这一下捏疼了,从他怀里抬起头,茫然地看着他。
荀庭瞳眸漆黑如墨,目光深邃,却含着一贯的漫不经心。
“现在带你去医院,路上要是敢胡闹,”他压低了声音,手指落到她细白的脖颈上,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我就替易溯好好教育教育你。”
易渺没来得及思考“教育”的含义,就被他连人带衣服卷着抱起。太丢人了,本来想勾引,结果自己先倒了。她在晕过去之前,紧紧抓住了荀庭的衣袖。
霖市最好的中心医院,vip病房。
易渺在床上醒过来,干涩的眼睛瞥向一旁的输液管,同时也瞥到了男人的皮鞋。她头疼欲裂,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荀庭?”
室内短暂的寂静后,男人放下了手中的手机和文件。
“太伤心了,易渺,你醒来就对你亲哥喊另一个男人的名字,”易溯倒了一杯温水递过去,语气悠闲,“你有没有想解释的?”
易渺从小到大带给他的惊喜包括但不仅限于逃课,喝酒,突然玩失踪,但衣衫不整地躺在病床上,而且第二天醒来喊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还是第一次。
易渺有气无力地抬起手,轻轻吸了一口气:“我终于对男人感兴趣了,你应该高兴才对——咳,烫死了!”
她呛了一口,唇色发白,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就算你说的对,”易溯双腿优雅地交迭,眸光中含了一丝复杂的情绪,“易渺,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