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荀庭只是玩玩——以荀庭的身份,他身边不会缺女人。他在暗地里盘算着等荀庭和易渺玩腻了,他就尝试着去接触易渺,只要有那么一丝可能。
可是荀庭居然认真了。
他看着荀庭在她过夜以后派车跟在了她的车后,看着定期清洁的女佣将成套的女士内衣裤放进了他房间的柜子里。事实上他早该想到,荀庭这么多年没有一个女人,这是他第一次把人带到自己的别墅来,这本身就说明了对方在他心里的位置。
盛林时常想这件事,想到几乎喘不上气来。他永远不可能超过荀庭,无论是从家世,能力,相貌还是其他的东西。从心底涌出的自卑和绝望几乎快淹没了他的心,他原来以为只要努力工作,总有一天能凭借自己的能力见到高不可及的易渺。
她站在闪光灯下,像许多年以前一样高不可攀。他永远只能在角落里,渴盼着她能看到他一眼。
“荀庭,你把我绑到这里来,警察很快会找上门,我是……咳咳……他们的重要证人,”盛林仰头看他,“易渺很快就会知道,你到底都干过些什么事…”
荀庭似乎很耐心,等着盛林说完话才有动作。他将短刀的刀鞘抽出来,修长的手指握着刀柄轻轻掂了掂,刀尖向外,慢慢挑起了他的下巴。
“你觉得我为什么能这么容易绑到作为证人的你?”荀庭语气没变,反而带了一点笑意,他后仰着看盛林,目光如同看刍狗,“之前的事警察明明对我有怀疑,你又觉得,他们为什么没有上门抓我?”
盛林没说话,苍白的脸上多了一丝涨红的痕迹。
他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人,忽然生出许多年不曾有的胆寒。
他忘了面前的人手眼通天,也忘了权势是可以压死人的。可以随意改变,可以任意修改,规则本就是权贵制定的。他习惯了这半年来因为易渺而脾气变得更温和的荀庭,而忘了他本身是一个怎样的人。
他死死盯着面前的人,直到额头被冰凉的枪口堵住。
题外
这两天被发配出去了,刚结束工作,和大家说一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