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念被扔在地下室,一个男人一同塞进来时,她看见了如狼的眼光。
“你盼他给你机会盼了多久?”
“很多年。”男人说。
“权力世界值得么?”伽念语气寡淡到乃至有些讽刺,手指微屈,还稍显摔进来的狼狈。“所以你和我谁才是合格的接班人呢?”
他们在认真的讨论。
伽念探出纤细的手腕,有力的手指却扼住她的喉咙,男人凶狠的眼光反身把伽念推倒,男女生理结构决定了力气的不平衡,伽念将男人的喉咙弄得生疼,但身骨子近乎被压得和粗糙的地板摩擦,光滑的皮肤被划破了,渗出血珠,就像玻璃瓶里渗血的玫瑰,危险带刺又脆弱。她却扬起那双清艳的眼眸,轻轻瞥一眼。
“我会赢的。”
她被饿了两天,嘴唇都在发虚颤抖,她望向她的对手,细细碎碎的笑了起来。
终于被放出地下室,刺眼的光明顺着阶梯而下。傅均穿得光鲜亮丽,撑的笔直的西装让他看起来极其精神——
伽念和那个男人都饿得四肢无力,在这两天里,她饿得几近昏晕过去,凭一口吊的气撑到现在。
衣冠不整,头发散落,一开始的斗气划破的肤体。
“你们上了?”
“也没关系。这一课告诉你们,为了利益,你们是竞争者,同时要利用你的任何条件。”
伽念是个出色的剥夺者,傅均放出的权势她利落且残忍的夺取,期间也输过战役。最后一个考验,两个大公司收购方案的交涉,伽念和那个男的——顾离,同时立了不同的方案,此时传出傅均心脏病复发濒临死亡,没有家属的签名医生不允许做手术,可伽念依旧精彩的讲述了两个小时方案的合理性,两个小时足以让傅均错过最佳治疗时间,伽念才姗姗来迟签下她的家属同意名字。
伽念最终赢得了这个方案的合作,顾离拱手相让竞争权。
傅均的律师宣布名下70%产业全部转接伽念门下,另有25%做死后遗产留给伽念,仅有5%转移顾离户下,伽念精致的面容得体且伪善。
“你没有心的,伽念。”顾离在某天夜里喝醉了,指着伽念说。
是夜,伽念摇着手中那杯葡萄酒,沉落的红交杂着情绪,慢慢的晃荡。顺滑长直的黑发顺肩而下,错综复杂的情绪一并涌起。
回国叁天,伽念在陆续接手以及安排傅均的产业——忙碌得近乎麻木。叁年的放诞需要更大的代价去付出。七年来,她终于学会用极度精准和利益去衡量这个物质世界,穿梭在各大城市去交涉,去为了数据上的一俩个点背后上亿的利益关系而反复斟酌。
伽念是位彬彬有礼,手段残忍的上位者。
伽念俯视这个城市的灯火,光怪陆离,灿烂耀眼,但一如多年前离开前被男人压在落地窗前操那时居高临下看灯火时的冰冷。
“糟糕,又想到了。”为什么时间那么难冲洗记忆,越想忘却的越来深刻。父亲的面孔都模糊不清了,而那个男人的气息都似乎还缭绕在身旁。
早熟成长的怪物是需要极致痛苦和极端才能将自己与这个世界剥离开,伽念完成傅均交托的任务。
她从小就被灌输要成为一个足够出色的人的概念,她如今随意挥霍都有几辈子花不光的钱财,多年来建立的食物链让她足以站在顶端。
的确是一个合格的接班人。
葡萄酒沿着唇沿流落嘴里,而手机声突兀的响了。
“我亲爱的父亲大人。怎么了呢?”伽念一转转椅,去眺望这个城市,时代的超速发展却不能阻挡这个城市依旧被牢牢掌握在几个家族集团里面,经济脉络依旧潜伏着不少人的野心,每一条线都牵引着不少棋子。
“欢迎回国,同时告知你,你的订婚宴下月五号。”沉着而严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