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遇尘点着了个根烟,吸着烟气看女人慢条斯理的穿戴,稍有颓感。
伽念踩着高跟鞋的脚很疼,下体红肿走起来更是难受,但除了肩膀露出引人遐思的痕迹,伽念每一步都似乎很正常。“夏遇尘,再会。”清甜的声音夹着寒,伽念挽了个虚虚的笑容,看向那个懒散吸着烟的男人,有着不羁自由无所爱的皮囊的男人。
一夜放纵后伽念的疲倦之意在眼底眉梢可寻,再一探,分明是凛然的寒意。
伽念锁骨之处袒露着各种啃吸出来的吻痕,一颦一笑皆令人神往,她打开房门,径直离去。直到那黑裙影儿远到消失了,夏遇尘懒洋洋靠着墙,闭上了眼。
原来利用她并没有想象中轻松。
清晨的街很是冷清,伽念一出酒店的门就有专人等着,直到坐上后座时,她接到了驾驶位抛来的润滑油,“伽念你昨天试过了那支觉得怎么样,不行这个也很不错。”是艳丽得豪爽的声音。
伽念抚娑着沉浮姿抛来的润滑油,想起昨晚去厕所偷偷涂抹润滑油却误撞入一个哭哭啼啼的苏雅,着实好玩。
“所以昨晚让他全垒打了?”沉浮姿笑问,见伽念一身儿露出的肉都络了印,近乎肯定句的问句,啃的这么狠,这么娇的女人在怀没有人能够拒绝,沉浮姿深明其理。
“何止全垒打,呵——”伽念浅浅的笑了,她为了容纳他的尺寸为一场有所预谋的邂逅预先涂了润滑油,就着情动流出汁水鲜嫩,才能让那根粗长狠狠贯穿自己。
“我醒来时,他电话最后一句是一切顺利。”伽念迎着车窗吹进来的风,冷的人直打嗖,可她任意风吹打,发丝乱了,也竟有种凌乱感的漂亮。
“你输了,一瓶你出身年候的拉菲,一年都不能少。”伽念笑声,有快乐也有不易察觉的沮丧。
沉浮姿惊讶,“我还真不懂为什么他也有算计你的理由?”然后苦恼心疼输她一瓶酒,“就没一次赢过你,再也不和你赌了。”
“你以前问我,当我几乎可以预算赌局上所有结果时是什么感觉,那么,我现在挺想问你这个问题的。”沉浮姿正了正脸色,晕开了的眼眉将媚色淡了些,摇落车窗,加速的车喧嚣着她的思绪。
“我么?”伽念咬着音,缓慢反问,倦意袭上她,“预言成功时灭顶的快感胜似高潮,过后是空荡荡。”
然后伽念不再出声,绞紧一张丝暖的毯子,就着睡意而歇。
她昨晚彻底沉沦在情欲里面,过后习惯性自己保持高强度的警惕性,神经勾缠她,令她再一次验证了自己的算计——或者称为他人的算计。
伽念心底有个声音很轻微地呐喊,其实她不想。
如果没有撞见清早这一幕,他们之间会是极其香艳的重逢吧。
你以为你是猎人,其实你不过是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