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摇的风雨越演越烈,这注定不会是一个平静的夜晚。
悉数登场的人,还在增加。
城南机场,一架临时私人航班冒着大雨,迫降似的来到了n市。
机舱里,南梦辰看着窗外模糊的一切,尽管瞧不清细节,但她很清楚这里的一切。
这一别,已经许多日子了。
“小姐,我们直接回酒店吗?”
南梦辰放下手里的酒杯,拿出手机来寻找一个名字。
“不急,先去见个人。”
“去哪里?”
南梦辰拨通了一个号码:“见老七。”
透过雨水冲刷的窗,屋外的光线被折射得很是旖旎。
顾慕之靠在床头,手指在安夏柔嫩的发丝间贪恋。
安夏趴在他的手臂上,疲惫和满足感让每根神经都舒畅得恰到好处。
似是在半梦半醒间,感受着顾慕之指尖的阵阵温度和温柔。
“从我搬到这里,你每天都在,我真不知道自己搬出来干什么。”
安夏的声音低低懒懒的,听起来像只困倦的小猫。
顾慕之的眼睛看着她肌肤上悦动的光线,美轮美奂。
“那就跟我回去。”
安夏笑了笑:“你想得美。”
顾慕之的手爬上安夏光滑的脊背:“何止是想。”
安夏抬手,伸出两根手指:“别冲动,你这周只有两次机会了。”
顾慕之握住她的手:“两次机会,可以用满整整一个星期。”
安夏扭头:“你知不知有个成语叫精尽人亡?”
顾慕之点头:“我还知道有句话叫牡丹花下死。”
安夏伸出食指摇了摇:“no!no!no!我可不是牡丹。”
顾慕之看着她:“那你是什么?”
安夏勾唇:“带刺的玫瑰。”
顾慕之躺下来,两张精致的面孔在咫尺之间流连。
“你是这世上最致命的毒药,却让我上了瘾。”
安夏撑起上身,笑盈盈地看着顾慕之:“油嘴滑舌。”
顾慕之勾起食指和拇指,将安夏一绺垂在他面前的秀发引到鼻前,深深地吸了口气。
安夏扭头看向窗外的大雨,隐隐叹了口气。
顾慕之伸手把她搂过来:“怎么了?”
安夏看着窗外出神:“自从认识你,我的人生就变了。”
“是好还是坏?”
安夏朝身后挪了挪身子,用顾慕之的体温暖着自己。
“不知道,如果没遇到你,我不会知道我的身世这么复杂,如果没遇到你,我也不会知道原来我以前一直认定的一切,都不存在,如果没遇到你,也许……”
我早已不在了。
顾慕之搂紧她:“但你遇到了,就没有如果。”
安夏转过身,看着顾慕之:“以后的事,一定会越来越复杂,你不会后悔吗?”
顾慕之眼神坚定:“没有你,才会后悔,”
安夏微笑,伸手也搂住了他,脸贴在顾慕之结实的胸膛上,听着里头那颗炙热的心脏跳得强悍有力。
安夏感到一阵踏实,深深地吸了口气:“真希望,这一切早点水落石出,早点结束。”
叮!
顾慕之的手机响起,一条信息传递过来。
顾慕之当着安夏的面点开,安夏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阴郁:“她来了!”
顾慕之点头:“该来的,总会来。”
安夏冷冷道:“你说你们两个之间的事很复杂,现在我有的是时间,说吧。”
顾慕之把手机丢在一旁,上面是简短的一行文字“南梦辰到了”。
他猛地翻身又把安夏压住:“谁说你有时间。”
安夏眉头一蹙,窗外的雷声瞬间压过了她接下来要说的每个字。
这声惊雷很响,整个n市似乎都在雷声中颤抖。
小鹿被吓得脖子一紧,下意识朝着顾子言挪了挪。
顾子言看她:“你害怕打雷?”
小鹿看着窗外:“小的时候,妈妈没时间陪我,我常常自己在家,每次打雷,我都被吓得不敢睡觉,只能躲进衣柜里。”
顾子言也看向窗外:“打雷只不过是正常的正负极云层相遇发生的放电现象,没什么可怕的。”
小鹿闻言立刻离顾子言远了点,这让顾子言有些难以理解。
他又瞧了瞧小鹿家这个简陋的房子:“他还没还你钱?”
小鹿一愣,然后反应过来顾子言说的是欠了她二十几万的凯凯。
苦笑一声,小鹿喃喃道:“在爱情中为对方付出,想要的,并不是这种回报。”
顾子言不懂:“欠钱不还,为什么不去要?”
“要回来又怎么样?要回来只是这些年他在我这拿走的钱而已。”
顾子言皱眉:“不然呢?”
小鹿觉得顾子言的话有些不可理喻:“爱情不是生意,你付出的东西怎么能用金钱计算?”
顾子言摊手:“他还欠你更多?那就都去要回来啊!”
小鹿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个白痴解释自己的意思。
忽地转念有一琢磨,我为什么要和他聊这些!
起身,朝着内屋走去。
顾子言也跟着起身:“你去哪?”
小鹿没回头:“睡觉。”
“我话还没说完。”
小鹿转身,有些气愤地瞧着他:“现在很晚了,明天还要继续工作,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吧!”
说罢,小鹿进屋关上了门。
她看向窗外的大雨,无奈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