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上顾新月的郑建功赔笑连连:“新月!新月!你……你还在生我的气啊?”
顾新月不想理他:“你别烦我!”
郑建功一遍又一遍挡在顾新月面前:“新月!新月!我错了!我错了好不好!你说!你要怎么才能原谅我。”
顾新月不去看他:“我说了,你不烦我就行。”
郑建功的黑脸笑得像个地主家的傻儿子:“新月!你又跟我闹,我对你什么心思你还不了解吗?所谓不知者不罪,我刚才也是不了解情况,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次吧。”
顾新月抱着胳膊:“呵!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这么会油嘴滑舌。”
郑建功嬉皮笑脸:“这还不都是为了讨好你吗?”
其实顾新月早就没那么大气了,再加上郑建功的确是个憨厚老实的人,这会居然被逼得会油腔滑调了,顾新月一瞧心里火自然也就散了。
“行了!别废话了!我问你,宋正公搞出这么大的事,他现在在哪,这件事可没那么好收场!”
郑建功闻言,神情立刻严肃起来:“新月!我今天来,的确是有宋正公的事情要跟你和慕之交代。”
顾新月隐隐觉得似乎出了什么事:“宋正公跑了?”
郑建功摇头:“不是,他失踪了!”
顾新月难以置信:“失踪?!”
病房的电视机里,媒体有关于昨晚n市枪战的新闻已经铺天盖地了,如果不是郑建功这次来提醒大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些消息才会被安夏他们注意到。
有关于宋正公贪污腐败,收受贿赂,收买人命的爆料一条接着一条,所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几乎都在一夜之间浮出水面,呈爆炸态势迅猛漫延。
安夏紧蹙眉头,看到那些难辨真伪的新闻心里一阵阵泛着嘀咕。
宋正公昨晚才刚刚对他们进行了全面反扑,这行动一失败,顷刻间已经沦为了千古罪人,大有一派“死有余辜”的势头。
到底是谁在背后搞得鬼?
这种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手段用得也太过明目张胆了。
各大电视台都在争先恐后地曝光宋正公和宋世勋父子利用职务关系,操纵司法,草菅人命,实则是做着收钱买命的勾当。
每隔十几分钟就会有全新的爆料内容出现在电视上头。
看来,宋正公这一招棋错,势要永世不得翻身了,宋家父子现在已经成为了全网通缉的对象,面向全国甚至全世界永久通缉。
顾子欣轻蔑地看着新闻,冷笑道:“好一手欲加之罪的戏码,宋正公这次,不但要被顾慕之追杀,更要被他自己的主子赶尽杀绝了。”
顾新月和安夏一样,一边看着新闻一边面色凝重。
“宋正公……就这么败了?”
顾新月看向安夏,安夏也很费解。
如果顾慕之在,他会怎么看?
安夏微微眯起眼睛,瞧着电视里头不知道从哪里被爆出的一段监视画面。
画面里,宋正公在办公桌边开枪打死了自己的妻子,然后神色慌张地离开了他的办公室,这段视频据说是他最后一次现身,此后便再无音信。
“他为什么要杀自己的妻子?又为什么要跑?”
安夏不由自主地说出了声,屋子里的人全都看向了她。
郑建功也紧蹙眉头:“按照现在各家媒体掌握的信息和证据,宋正公算是畏罪潜逃,他和他妻子儿子名下的所有资产昨晚就已经全部转出境了,这很明显是要逃跑的迹象。”
顾新月听完第一个摇头道:“逃跑,为什么杀了宋夫人?”
郑建功闻言,若有所思:“或许,他是担心东窗事发,急着出逃,于是和妻子因为财产发生了争执,最后错手杀了人!这种事我在警队这么多年见得太多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安夏也摇头:“不对,就算宋正公再傻也没必要让自己沦为杀人犯,他完全可以先骗妻子跟他出国,等到了国外,没有那么多人盯着他了,再动手也不迟,何苦要冒着没有时间处理尸体的风险在国内杀人,给自己留下更多罪名?”
顾子言一脸不屑:“他头上罪名这么多,人命自然也不在乎多一条?”
这句话没有让安夏感到认同。
小鹿根本不知道昨晚发生了多少事,这会听到安夏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一个在逃的国法部长,突然神情紧张起来。
“小……小夏姐!你们……原来你们昨晚就是被这个人害了!”
安夏没来得及说话,顾子言突然插话道:“害?他是把自己害了。”
小鹿不解:“害自己?”
顾子言撇着嘴:“不自量力。”
“什么意思?”
顾新月和安夏对视一眼,两个人立刻会意。
“是啊,小鹿,你别看着宋正公位高权重,可是在顾子言面前,还真是不堪一击。”
“对呀,昨晚顾子言一出手,两分钟不到,瞬间就把宋正公那帮手下收拾了,别提多厉害了。”
顾子言清了清嗓子,挺直了腰杆:“纠正一下,是一分二十七秒。”
安夏和顾新月看着他那个样子,差点笑吐血。
可一旁的小鹿听到这番话却眨了半天的眼睛,一副打死也不敢相信的样子。
“谁?!他?!”
顾子言掸了掸衣袖:“小菜一碟。”
小鹿斜眼瞧他:“吹吧你!被人家打进医院这么久还没康复,就你?你还逞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