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说得是,梦辰她还小……做事难免冲动任性,大少爷不要动气……伤了自己的身子,这就犯不上了。”
南若一瞪着庄苏风:“哼……你做奴才还真是合适!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这么多事都是你搞出来的,现在还能像条哈巴狗一样在我旁边这么摇尾巴!庄苏风……你跟你那个死鬼老爹,倒真是有几分相像啊!”
这番话几近侮辱!
然而庄苏风听完,却始终保持着那副毕恭毕敬的笑容。
倒不是他怕了南若一,而是现在在他看来,南若一这些话说的有气无力,就像是一个已经注定成为丧家犬的可怜虫,正在做临死前的最后一波叫嚣一样!
可怜!
庄苏风连连点头:“大少爷说的是,承蒙您这么多您来对庄苏风的照顾,不然的话……我还真的会像我那个死鬼老爹一样,不知道现在已经埋在什么地方了。”
庄苏风这幅没脸没皮的奴才相当真是让南若一觉得既恶心,又震惊。
这么多年来,无论南若一怎么侮辱谩骂庄苏风,从来就没见他还过一次嘴!
其实相比起会愤怒,会反抗,庄苏风现在这种反应更让南若一感到不自在!
因为一个永远不会暴露自己情绪的人,才是真的可怕的人。
只不过,南若一身为南家的主人,他并不害怕庄苏风,即便他很清楚,庄苏风是不可能这么心甘情愿当奴才的人,却也始终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南若一对庄苏风冷哼一声,迈步来到了车门前。
庄苏风的身子始终保持着半鞠躬的角度,急忙忙几步跑到前头,替南若一拉开了车门。
南若一再不看他一眼,弯腰进了车子。
当车子载着他们离开机场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微变暗了。
南若一看着不远处的n市夜景,眼睛微微眯起来。
庄苏风从后视镜里看着他,半试探道:“大少爷,您刚下飞机,舟车劳顿,我看今晚您就不要安排其他事情了,我替您安排好了下榻的行程。”
这些事情其实庄苏风根本不用汇报,自然都应该是由他这个“下人”来替主子分忧才对。
之所以要像画蛇添足地多问一句,是有两个目的。
第一是他今晚至关重要的计划,害怕南若一在到来之前已经有了其他安排,发生冲突。
第二,就是在试探,南若一今晚能不能中计。
南若一的眼睛始终瞧着n市的模样:“要说起这些旁门左道,你还真是比谁都有发言权。”
“旁门左道”!
这个词,是对庄苏风的暗示。
听到南若一这样的回答,庄苏风立刻就明白了自己已经成功一半了。
南若一说到底也是个男人。
一个正常男人。
一个有钱,而且自负又高傲的正常男人。
这样一个人,眼里只有两种女人。
一种是可以帮助事业发展的女人,一种是可以帮助“生活”的女人。
大部分时间,他都更需要后一种。
尤其是像今天这样经过一天的紧张飞行之后。
庄苏风的眼睛终于从后视镜收了回来。
他的嘴角微微扬起来,点头回到:“大少爷放心,今晚的一切,我都为您安排好了。”
车子在开进n市市区之前,后座上的南若一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似笑非笑地放松下来。
庄苏风载着他,朝着一家僻静,且今晚绝对不会有计划之外的任何人打扰的酒店前进。
在那里,有两个女人正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一个是知道今晚将会发生什么,而另一个,则对今晚的一切,还全然不知。
与此同时,在城市的另一边,小六子也回到了六叔的住处。
院门仍旧像安夏他们今天来的时候一样,虚掩着。
小六子轻轻一推,门就朝着两边缓缓打开了。
可是……
迈步进了院子。
小六子的眉头微微一蹙。
屋子里没有开灯?
这个时间,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小六子一阵疑惑,天色都已经不早了,干爹怎么会在黑屋子里待着?
“干爹?我回来了。”
屋子里没有人回答,小六子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步子,朝着里屋走去。
“干爹?”
始终没有人应声。
小六子的心隐隐有些不安起来。
急忙忙走进屋子,立刻把这件不大的小平房查看一番!
人呢?
小六子楞在了空无一人的老房子里。
院子的大门没有锁,屋子里也没有人!
不锁门就出去了,应该不会走太远才对!
可是刚才来的路上,并没有发现他的踪迹啊!
“干爹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