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破军营的将士“唰”的一声拨出所佩长刀,一片耀眼的刀光,雪亮无比。其它各个方阵也都在大将的命令下拨刀而出,雪亮的刀光将整个平原都照射的无比耀眼。
在皇帝仪仗的后面,一群盔甲鲜亮,衣裳华丽的文武大臣都随着皇帝的身后出现了。此次征辽,除了留守的大臣们,京城中的京官们大都随行。不但大臣们来了,就连京中的众多贵族们也都跟随而来。
大隋皇帝头戴冕冠,身穿冕服,玄上衣、朱色下裳,蔽膝、佩绶、赤舄,这是最隆重的典礼时才穿的礼服。这套礼服是皇帝的最高等级的礼服,唯有在登基、祭祀等大典上才会穿上。今天杨广连这套冕服也穿上了,可见他此时的心情。
冕服上下绘有九章,而且还将曰、月分列两肩,星辰列于后背,此乃象征“肩挑曰月,背负星辰”。带着一种无法比似的雍容气质、皇帝威严,他走在队伍的前面,虎步龙骧,检阅着他的精兵强将。
皇帝的高贵气质、威严让底下的将士们更加的狂热起来,对于这下面的数十万将士来说,皇帝就是他们的神,这是一种根深蒂固的观念。对于许许多多的府兵们来说,他们一辈子也许只能轮流到他们番上的时候,才能在进京宿卫时有机会见上皇帝陛下一面。
对于这些将士们来说,皇帝陛下就是他们的的神,皇帝陛下一声召唤,千千万万的大隋子民就放下手中的锄头,拿起武器,骑上战马,不远千里,抛家弃子,背井离乡,甚至最后死在异国他乡。此时他们看到皇帝陛下不再穿着铠甲,而是穿上了举手投足间,无不彰显着皇帝威仪的冠冕时,所有人都有些不能控制自己。一个个面色激动,双目放光,激动的呼喊着“吾皇万岁,大隋万岁!”
不身处于其中,永远也无法感受到那种气氛。陈克复骑在马上有些茫然的看着那些激动兴奋的将士们,就连他身后的一万破军营将士也和其它的将士们无异,一个个都有些陷入疯狂之中。
陈克复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他是穿越而来,他早已经不是中国封建皇权社会下世代生活着的子民,他没有那种对于皇权的畏惧和崇拜。但是受这种气氛的感染,整个人的肾上腺素也不由得激升起来。
看着御台之上的杨广享受般的感受着的他的子民们的呼喊,陈克复不由得升起一种感觉,大丈夫当如是。要是有一天,他也能登上杨广如今的位置,那该有多好。怪不得古今中外,这么多人前仆后继的向着那个位置冲击,哪怕是为此付出诛灭九族的代价。是的,这个位置太诱人了。特别是对陈克复来说,他知道隋朝将不久矣,而这乱世当中称王称帝的又有多少。
陈胜不是说过吗?王候将相宁有种乎,他陈克复难道就不能去坐一下那个位置吗?他是一个后世的人,不相信什么天命之类的。天子是上天所授的话,他这样的人又如何会相信。更何况他的这个身体不是也有着皇族的血统吗?他不是还是南陈皇太子的嫡子吗?这乱世当中,又有谁是真命天子,又是谁不是?
当年霸王项羽有次看到秦始皇的威仪车驾,他当时也说过这样一句大丈夫当如是的话,汉高祖刘邦当年也见过秦始皇的威仪,也说过这样差不多的话语。这可以算野心,也可以就雄心大志。
陈克复一边随着众将士呼喊着皇帝万岁,一边心里却在狂热的想着。犹如一颗种子,就是这么不经意间,他就种在了陈克复的心中。过去他根本没有想过什么争王争霸,想的更多的是如何在这乱世中保命,想的是将来如何抱大腿。可是在这数十万人的大校场,被杨广的这威势一激,他的想法变了。
我自狂歌空度月,飞扬跋扈为谁雄。想起杜甫曾经给李白的那首诗,陈克复也不由得心里更加坚定起来。杜甫觉得他以前那样的放纵自由是不对的,他需要的不是皇帝的召唤,而是李白这样的知己。那自己呢,自己需要的是什么,难道穿越到了这千年之前,就是为了想着怎么从保命?难道他不应当去争取,他不应当去做点什么吗?不提他所知道的那些隋以后的各种华夏子民所受到的灾难,就想想近在眼前的隋末乱世,十余年间死亡三千余万人,就这点,他也应当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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