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林本来就向为陈克复的心腹,而李节在军中被陈克复打压的一直是没有实权,此时罗林一愤怒起来,早已经忘记了李节还是军中的三把手。甚至肩上还是挂着中将军衔的,比他这个上校团长可是高了三级。
李节一张脸同样胀的通红,他也并不是故意要和罗林为难,只是比较客观的从军中的实情考虑,毕竟他也是东北军中的一份子,一样的是身在辽东,自然不希望看到辽东会处于危险之下。此时,被一个刚刚提拨起来的小小团长,虽然罗林的正式官职不久前又提升从五品的鹰击郎将,但是对于李节这个出身李阀,且早就是正四品禁卫将军的他来说,无疑是感到了十分的不服服。
陈克复站在一旁早就看到了罗林要向李节冲去,只是他并没有第一时间阻止,等到罗林冲撞了李节,当众给了他一个难堪之后,才站了出来道。
“罗林团长,请注意你的言辞!你是上校团长,李节将军乃是我东北军的中将参谋长,是你的上司。你这是以下犯上,目无军纪。是不是觉得以前我对你太好了?难道你以前跟着我时没听我说过要上下尊卑有序吗?马上向李节将军道歉,另外,你这个月的粮饷罚没,以示惩戒!”
罗林死死的瞪着李节,好一会后才硬着声道,“刚才是末将一时冲动,请李节将军责罚!”说话的时候连头也没有转向他那一边,完全就是心口不一。
李节还没有说出什么,陈克复却已经道,“都是军中袍泽兄弟,相互之间要友爱。好了,罗林你以后要注意一点。”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已经把这以下犯上的事情给揭了过去,罗林和陈克复等军中上下完全就已经不把他放在了眼里,心里虽然气得不行,却也无能为力。
“其实李将军所言也确实是十分重要的,所以我们要慎重对待。但无论如何,那些被俘虏的将士们也同样是你们众人的袍泽弟兄,所以本帅是一定要把他们换回来的。至于怎么换,我们再研究。不过目前,我们却也不是非得等着辽人不可。”
“据渊盖铜交待,这渊氏一族在扶余、金山、盖牟都有不少的庄园。分给他们渊氏一族的两万被俘虏将士,其中有一万多人是被弄到了这边,而其余万人在平壤、乌骨、国内等几个大城。另外,国王高元得了两万人,乙支文德因萨水之功得一万,高建武因平壤之战功得一万。我们现在可以先把身在扶余、盖牟金山等山城庄园的我军被俘将士们解救出来,其他的以后再说。”
李奔雷和罗林都等不及了,李奔雷大声的道,“司令,各调一支人马给我们吧,我们马上去扶余城和盖牟城解救那些同袍们,一个晚上多也等不下去了,一想到也许我的儿子孙子正戴着脚链,正被那些辽狗们鞭打,我就心如锥刺。不用人多,各给我们一团人马,我们一定就能拿下防守空虚的扶余城和盖牟城。”
看着两人眼睛都红了,陈克复也不好再怎么拦着,再一想想,如今整个扶余城和盖牟城的留守兵马不过是三四千人,根本不会有什么威胁。想了想后,也就点头。
“你们心切,本帅何偿不明白。这样吧,你们带上轻骑兵团和司令部侦察团,再从第一、二两师带上四个骑兵营,一人带三千骑兵去吧。一来骑兵快些,二来骑兵的兵马也都精锐些,万一遇到些什么意外,也能应付的来。另外再把渊盖铜带上,再带百来个扶余城和盖牟城那边的降卒过去。到时如果有机会,就也和今天一样的把城拿下,如果不行,再围着,我们最多晚个两曰就到。切记不可鲁莽攻城,做无谓的牺牲。”
两人现在一门心思都在那点期望上,如果现在如李节一样的泼他们的冷水,他们非但不能听进去,反而会对自己心生芥蒂,陈克复也不愿意让这两人和自己有裂隙。
李奔雷和罗林一老一少都没有了半分沉稳,告了声辞,不待会议结束,就先回营调派兵马,连夜出动去了。
他们一走,这会也没有什么好开的了,陈克复想了想之前俘虏的事情,又特意对李节交待道,“李将军,你明曰再让他在奴隶营里清查一下,将会医术的,识汉字能写会算的,会各种手艺的。不过是铁匠还是木匠甚至是裁缝,只要是有一技之长的就单独挑出来看押一营。那些会写会算的,你更是单独挑选出来,到时我们有用。至于那些年过五十的男子,年过三十的女子,或者是身有残疾者,你也挑出来,组成一营。另外男女分营,年满三万的至十二岁以下的孩童也单独关押一营,贵族身份者也单独关押一营。到时我们好区别对待!”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