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中的,陈克复感觉在她的面前,如同没有穿衣服一般。自己的一切都被她知道了,如果是一个熟悉的人,陈克复觉得很正常。毕竟一个人心中所想,虽然隐秘,但平时的行为动作总会透露出一些蛛丝马迹,只要是有心人,还是能知道一些的。
可是眼前这美丽佳人,不过是几个时辰之前才有过一面之缘,他们甚至连一句对话也没有,有的只是几次眼神的碰撞。可就是如此,她居然能将他心中最隐秘的所想,一语轻轻的道了出来。
陈克复差点克制不住自己站了起来,不过最后他还是坐在那里轻轻笑了笑,“是许国公派你来这么说的吗?如果是的话,那许国公太小看我了,想用这种手段陷害于我,那只是对他自己的侮辱。”
红拂女起身又走前几步,轻轻拉起陈克复的手放在手中,“公子看着妾的眼睛,人会说谎,可是眼睛不会说谎,再高明的谎言,眼睛也会出卖。妾知道公子担心什么,不过妾刚才的话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宇文述年迈昏庸,整曰所想的不过是金银财宝,富贵权势,他根本不会知道,公子早已经志在天下。”
陈克复感受着她那嫩滑的玉手在握,凝视着她那灵动的明媚大眼,那双眼睛就如同一汪秋水,更如同一个黑洞,试图将他整个人吸入其中。他看了许久,可看不出丝毫谎言的样子。
良久,陈克复笑了笑,“你乃许国公府之人,为何却要私自逃出,为何不先通知于我,然后我再向许国公要人,这岂不更好?”
佳人倩笑,“宇文述不过是苟延残喘,行将就木,不足畏也!他府中姬妾时常有人溜走,他也无心过于追究,何况许国公府中侍女多如牛毛,少妾一人不会在意,所以大胆前来,请公子不要担心!但是如果是公子向他索要,妾敢保证他定会先将妾处死。我虽跟随他时间不长,却知道此人最是狠辣无情。去岁,李浑一阀被诛,起因就是宇文述一次酒后向李浑的要求,当年宇文述帮李浑从他侄子手中谋夺到了国公之位,李浑许诺每年封地一半的税赋赠于宇文述。结果后来食言,宇文述一直怀恨在心,并且因那些酒后争执过后,就向皇帝诬告其谋反一事。所以妾可以逃,却不可以要求公子去要人。”
陈克复仔细打量红拂女,见她肌肤细嫩,面带红晕,仪态从容,嘘气如兰,羞怯中不失果敢之气,陈克复心中甚喜,但又想到自己的情况,他现在处于辽东,但却在谋划着复国,眼看着战火就要燃起,从此成败不定,那能给她一个安定的家,深怕愧对红颜,委屈她的一片真情。
“可我远居偏僻之室韦,而且你也知道,我正走在一条艰难的道路之上,谁也不知道今后会是什么样子,你跟随我可能得不到你想要的幸福”
佳人伸出一根葱白玉指,轻轻的堵在他的嘴上,“既然来投公子,就已深思熟虑,今后天涯海角,妾愿患难相随,一片诚心,苍天可证!”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
“我在辽东已有三房侍妾,且明年正月即将娶唐国公三女儿为妻,你跟随于我,我无法给于你太多。”陈克复最后还是说道。李渊的女儿他是一定要娶的,这关系到太多。哪怕他不在意多一个盟友,他也不愿意马上多一个敌人。
张出尘轻移莲步,跨坐于陈克复的双腿之上,低下臻首,那如玫瑰花瓣一样的嘴唇轻轻的覆盖住了陈克复的双唇。如兰一样的香气传入他的鼻中,让人感觉一阵炫晕。一条丁香小舌轻轻的在他的唇上一划,陈克复感觉自己的心跳立即加快了几分。
“什么也不要多说,妾既选择于你,自然早想好了一切。妾只是不愿意如此平凡的渡过这一生,妾如同于丝罗,哪怕注定此生只能攀附于树上,妾也要自己选择,攀附于公子这颗注定将成为参天之树上。”
细细低喃过后,红拂女的眼睛之中已经泛起水雾,两腮之上一片潮红,她轻轻闭上迷离的双眼,再次俯下臻首,将那红唇覆盖上陈克复的唇上。
再说什么,那就是破坏气氛。陈克复一把搂住红拂女,伸出舌抵开那两排如玉贝齿,追逐纠缠着那条丁香小舌。红拂女自小江南长大,身上都是江南女子的灵姓聪慧。只因后来陈朝国灭,身为官宦之后的她最后也被贬为歌伎带到长安,自小送入乐坊。最后更是被送入了楚国公杨素的府中,杨素死,又成了杨玄感的歌伎,杨玄感灭,又成了宇文述的歌伎。
这样一个天香国色,甚至是沉鱼落雁的美人,只因她有一个让他们都看不起和身份。这些年来,一直只能执着一柄红拂尘,做着一名歌伎侍女,甚至连宇文智及那些喜欢出去调戏民家妇女的纨绔子,都没有人愿意将主意打到她的身上。在他们的眼中,这不过是一个低贱的歌伎,远不如那些外面的良家女子来的刺激。
一通的的热吻,陈克复一把将美人横腰把起,放在了书房中休息的卧榻之上。
这一刻,没有父母之命,没有媒妁之言,但有的是相知相慕,便由他们自作主张,成为一对恩爱夫妻。陈克复轻轻的解开那红色的纱衣,褪下纱衣,下面是一抹粉色的抹胸被高高的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