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无知者无畏,对于这样一个连死字怎么写都不知道的莽汉,陈克复都不由的笑出了声。不但陈克复大笑,就连殿中文武大臣们也是纷纷哄然大笑。这样的莽汉子,还真是惹人发笑。也不知道那张金称是不是一时得了点势,就已经狂妄的没边。
莫要说张金称这样的盗匪乌合,就是当初杨广调派南北两路大军数十万人围辽东,陈破军也从来没有怕过。如今张金称不过是一盗匪,火拼掉了两支农民军,聚集了十几万乌合之众,居然也敢跑来燕京城不言不惭,真让陈克复有些佩服他的胆肥。
“本王念尔等无知,这次初犯就不予追究。暂且将尔项上人头寄存大你脖颈之上,回去告诉张金称,他想要朝廷封他渤海王,这算不了什么。如今朝廷就给他一个机会,只要他马上率部归降朝廷,那么朝廷就破一次例,给他一个渤海王又如何。半月之曰,如果朝廷收不到他的归降表书,那到时就别怪朝廷没给他机会。半月之后,如没有降书上表,朝廷挥师百万,雷霆一击,必将其灰飞烟灭。”陈克复冷笑着道。
“陈大帅,你也莫口口声声说什么朝廷,谁不知道这天子不过是你立的傀儡。我看陈大帅也不要说什么归降不归降了,我家将军与陈大帅合作一起打天下,到时打下江山,一人一半,岂不快哉?”那使者杨思力依然是不知死活的说道。
陈克复眼睛一瞪,对这人已经是厌恶至极。看到这人的德行,就已经能知道张金称是什么人物了。
“绑了!推出午门斩首,把他的首级与本王的话交与他的随从带回去给张金称。”
陈克复一怒,那杨思力终于慌了。一时双股战战,跪地求饶道,“请陈大帅饶命,请王爷饶命啊。”
厌恶的一挥手,早有羽林军过入拖着杨思力如死狗一般的拉了出去,午门外一刀落下去,硕大头颅滚落地上。
大殿之中,罗艺跳了出来,大声道,“殿下,那张金称不过是一匹夫,却也敢对殿下无礼。请殿下许末将立马率兵南下,将那匹夫擒来听候殿下发落。”
那边鲁世深、郭孝恪等大将也纷纷要求带兵去灭了那张金称,一时群情激愤,殿中无比热闹。陈克复倒也知道,这些人闲了这么久,自然也是想着南下赚功夫去。更何况,要去打的又是张金称这样的农民军,又有谁会有压力。
“禀报殿下,河间郡高士达派使者求见!”一名内侍在外面高声道。
刚刚砍了一个使者,没有想到又来了一个,陈克复本不想见,不过想想还是点头道,“宣”
没有一会,就已经有一名内侍领着一名儒雅的文士走了进来。
一入殿中,那文士立即行跪拜大礼,“小民苏烈拜见陛下!”
拜过天子后,又转身对陈破军恭敬行大礼参拜。
众人刚刚见识了那张金称那使者的无礼,此时一见这高士达的使者居然如此有礼,也不禁都是心生好感。特别是见此人虽然一身白袍,但是穿着身上,整个人都是丰朗俊秀,身形挺拨,说不出的潇洒。众人心中都不由的称赞了一声,也觉得这样的人物居然成盗匪,不由觉得可惜。
陈克复笑着让其起身,看着这人也就二十三四岁的样子,心中也是十分有好感。不过当听到他自报名字时,也是心中一动。
“苏烈?可是字定方?令尊可是苏邕?”
苏烈站在那里立时心中一惊,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份陈破军居然会知道。一时心中充满了疑惑,他不过是一个小角色,在高士达的兵马中,也不过是一个小校尉。连独领一军都没机会,到现在不过是跟着高士达的大将窦建德帐前为一小校。听到自己这般无名小辈,陈破军这样的大人物也能一口道出身份,心中的惊讶可想而知。
看到苏烈惊讶的样子,陈克复也已经确定这人就是苏定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