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彻的恍忽之间,后方突然又是一阵搔乱,他回头望去,只见那支战马额头上顶着一支长长尖刺的骑兵已经冲过来了。他们势如破竹,锐不可挡。
看着朝廷的骑兵已经越迫越近,卢彻回首望向前路,却见左右两翼,朝廷的两支轻骑已经迂回绕了过去,已经将他们包围了。
前有轻骑堵截,近有朝廷的重骑迫近,后面还有整整数万的朝廷步军赶来。
恍如一梦!
卢彻拨出腰间长剑,对着身边的卢氏子侄道,“是我误了大家,是我误了卢氏家族,我是家族罪人。唯万死,不足以谢吾罪。待我自刎之后,你们提着我的人头,投降朝廷吧。希望到时朝廷能网开一面,留我卢氏一点香火。如若朝廷网开一面,今后切记依令守法,全我宗族,切不可再犯吾之错矣!”
说完不等宗族子弟们劝阻,如一汪秋水般的宝剑已经架在颈上,用力一切,鲜血喷洒,卢彻摔落马下。
“家主!”众人惊呼。
破军营滚滚将至。
“快砍下家主人头,向朝廷请降,快,再晚就来不及了。”一名卢氏子弟看着凶悍的朝廷骑兵已经到了,忙焦急的大声喊道。
一名子弟捡起地上卢彻的宝剑,用力连砍数剑才斩下卢彻底的人头,卢彻的鲜血四处飞溅,将诸卢氏子弟的身上溅的血迹点点。
“我们投降,投降了!”一名卢氏子弟高高的举着卢彻的头颅,声音颤抖着大声喊道,生怕朝廷的骑兵听不到。
张合远远的已经看到联军的大纛已经降下,一名身着铠甲的联军将领提着一颗人头,身后全是跪着的联军将领。他慢慢的减缓速度,一直超过卢氏子弟身后很远,才渐渐的停了下来。
策着战马缓缓来到卢彻的人头前,张合冷冷的看了一眼,又听了一会,就已经明白了一切。
李奔雷率着步卒已经赶到,听完后,冷冷的道,“本帅接受你们的投降,现在立即下令,让联军立即向朝廷投降,免造无端杀戮,另派人往卢家堡传令,让堡中人开门投降。”
卢彻的二弟,卢家代家主卢端立即点头下令联军投降,并派人往卢家堡传令开门投降。
“弃械不杀!”
“投降免死!”
一句句的吼声在战场上响起,几十里的平原上,到处都是不断扔下兵器,蹲在一旁的降兵。也有仍然四处逃跑者,但已经只是一小部份人,对于这些人,李奔雷下令,派出轻骑四处追击,就地格杀。
到得傍晚时分,卢家堡的大门终于打开,那有几百年历史的卢家堡终于第一次陷落。
范阳战事一结束,李奔雷立即让人飞鸽传信给燕京城报捷。
临朔宫已经刚刚被更名为紫禁宫。
大雪纷飞的燕京城中,朝廷以雷霆之势,将京城中那些心有不轨的,上次跳出来作乱的势力一一清洗之后,京城又恢复了平静。
不过在这表面的平静之下,则是百姓们心中的忧虑,人人都在等待着河北山东淮北等地的消息传回来。虽然不少人对朝廷很有信心,认为世族的叛乱很快就可以平定,但是仍有许多人认为这场叛乱,只怕是会乱上许久。
在这种想法之下,刚平静的京城,又开始了抢购囤积风潮。开始是抢购粮食,到了后来,什么都抢购,甚至渐渐已经有不少的商人也已经掺与到了其中,甚至是在后面推波助澜,使的这次的风潮有越来越烈的趋势。
一大早,陈克复就已经如今了三省六部及四大司的官员们入宫。
文华阁中,陈克复身披裘衣,心情并不是很好。
“近曰京城百姓们因担心世族叛乱,迁延曰久,所以有不少人开始抢购粮食。这原本是一件小事情,只有我们的朝廷处置得当,这事情会很好的平息掉。可是到现在,这股风潮已经越演越烈,几乎全城的百姓都在抢购粮食,甚至不止抢购粮食,他们已经开始抢购一切,米麦粟豆,麻绢丝绸等。而且我已经知道,这里面还已经有许多的商人加入其中,甚至在背后推波助谰。这件事情,你们可知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