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倒是有些独特,难怪王须拔与魏刀儿兄弟反目,最后还来个火拼。确实让人见了后,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虽说是个农户出身的女子,可俺怎么觉得,她比那些什么世家小姐还要吸引人呢。”鲁世充望着窦红线远去的背景,抚着满脸的络腮胡子道。
一旁的郭孝恪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悄声道,“我说老鲁,你家娃都快可以凑成一个队,小妾也都快有一伙了,你居然还满眼乱瞅,想法不少啊。”
鲁世深呵呵笑了几声,他成亲的早,早在当初还没有跟着陈破军入辽参军时,就已经娶了妻子生了两个孩子。这些年,征战之余,他也没有忘记传宗接代、繁衍后代的大事。小妾是一房紧接着一房的娶,儿子女儿也是一个接着一个的生。到现在,他的妻妾加起来已经有九个了,这还不算那些没定名份的。而孩子也更多,据他自己说,大大小小的加上私生子什么的,加起来,足足有差不多近四十个。
军中的同僚们都笑称他种马,不过他倒是不在意,一看到中意的女子就念念不忘。而且他还有一个特点,只要他看上的,也并不在乎人家是黄花闺女,还是望门的寡妇,又或者是半老的徐娘。甚至不管是汉人女子,又或者是草原上的外族女子,他都会想办法去弄回来。不过幸好,他被陈克复说过几回,倒是有个不成文的习惯,那就是绝不用强,如果对方实在不从的,也并不用强。
郭孝恪一看鲁世深那样子,就知道他定是心里已经有七八分意思了。当下提醒道,“我说老鲁,你这脑袋可不能被下面这玩意牵着走啊。这窦家女子虽然不错,可一来她是燕国皇后,这等女子岂是为人臣子能收入府中的?这二来,你什么时候看见,殿下会对一个俘虏说这么一大通废话?”
鲁世深一激灵,扭头看了看前面,陈克复依然站在那里,抬首望天,似乎心中有些不太高兴。不由的也惊醒了过来,拉着郭孝恪道,“莫不,殿下对这窦小姐有意思?”
郭孝恪压低嗓子,又左右看了看,见旁人都离的有些距离,才道,“这还用说,这窦红线与李世民一起谋害殿下,你看殿下对李世民手软了没,还不是逼的李渊将他当众杀了。可你看殿下对这窦红线,不但好言好语与她谈话,而且没半分为难之意,甚至还派人好生安排照顾她。这哪里是俘虏,简直就是贵宾嘛。‘“那这十有八-九是了。”鲁世深点了点头,拉着郭孝恪神秘的道,“有次听人说殿下和萧后有一腿,俺还不太相信,看今天这样子,殿下怕是就喜欢这什么皇后、公主一类的了。幸好你提醒,要不然,俺老鲁还傻傻的跑去和殿下争女人,这不找打嘛。”
那边的郭孝恪却是惊讶的张大了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没有想到,他今天居然会听到这么大的一个八卦,当下忙伸手捂了鲁世深的嘴,“要死啊你,这事情也是能乱说的。不论事情真假,也千万不能对外乱传啊。刚才那事,我什么也没听过,你什么也没说过,记得吗?”
鲁世深点了点头,郭孝恪才收回了手。实际上,刚才鲁世深也只是一时嘴快,话到嘴边就说了出来,话一出口,他就失言了。还好老郭是个谨慎的人,要是碰到个轻佻点的,万一传出去,到时陈王可就不会轻饶他们了。
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有些作贼心虚的往陈克复望去,却见他正与房玄藻在交谈。虽然隔的有些远,却依然能听到陈王的嗓门很大,甚至当着众人面踢了房玄藻几脚,然后像是十分动怒,命侍卫直接拖着大叫的房玄藻离开了。
见陈王对窦红线与房玄藻两人前后这么大的差别,两个更是面面相觑,都在心里印证了刚刚的那番猜测。
随后,陈克复命将其实抓获的探子,全都带回舰队,严加审讯。
一回到安澜号旗舰之上,陈克复立即招来陈雷,“马上将长孙顺德请来,记住,隐密一点,不要让别人看到了,特别是不要让李渊等人发现了。另外,再把房玄藻也带来,同样隐秘点。”
“是。”陈雷躬身领命而去。
安澜号第五层的舱内,此时只剩下陈克复与张仲坚、郭孝恪、鲁世深、程咬金、秦琼、罗士信等将领。李秀宁自得知了晚宴上的事情后,就已经去了凌波号上照顾父亲李渊去了。
“此次盟津之行,真是大获丰收,可喜可贺啊。”郭孝恪向陈克复一拱手道。
陈克复笑了笑,这一次的盟津之行,确实是有不少意外收获。原本只是想暂时与王世充结盟,让他帮忙牵制些李密的力量。顺便把李渊父子控制在手中,借以谋夺河东。却没有想到,事情居然变成了如今这样。一直让他忌惮的一代枭雄王世充居然在了李世民的毒酒下,而那个处处跟他做对的李世民也被他父亲李渊给不得不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