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眼底里面全都是心疼和哀求。
沈时远实在是拿她没辙,只好接过体温计。
宁欢也闭上了眼睛,她本来就困,眼睛一闭上,没一会儿,她就睡过去了。
沈时远坐在床上看着她,忍不住抬手碰了碰她的眉眼。
她昨晚也不知道熬了多久,那眼睛下面的黑眼圈十分的明显。
沈时远往后一靠,一边看着她一边等着体温计。
宁欢这个回笼觉一睡就睡了一个多小时,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多了。
外面的天色还是和她第一次醒的时候那沉,一旁的沈时远已经不在床上了。
她连忙坐了起来,沈时远也从外面走进来了。
“三十七度二,已经退烧了。”
宁欢看了他一会儿,“难受吗?”
她起身想要碰他,他伸手扶着她,人却往后退了一步:“我感冒了,宝宝不要靠我这么近。”
宁欢抿了抿唇,“我只是想摸摸你的额头。”
“你是连体温计都不相信了?”
“不是,这样我会安心一点。”
以前她哪里敢说出这样的话,可是现在,宁欢也大胆了很多。
她自然是不可能像沈三少那样一开口,一张嘴就是骚话,但是像这种发自内心关心的话,她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羞于启齿了。
沈时远挑了一下眉,扶着她站好,没有再拦着她。
宁欢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确认没有发烧之后,才算是彻底松了口气。
“沈太太,已经八点半了,你还上班吗?”
听到他的话,宁欢抿了一下唇:“没事,偶尔迟到一两次没什么。”
舞团最近在筹备十月份的演出,她退出了演出表演,其实这段时间,她和其他不参加演出的同事都不是很忙,不然她昨天也不会就那样直接从舞团里面跑出来去找他。
沈时远挑了一下眉:“那你再睡一会儿?”
“不了,我去洗漱了。”
她说着,下了床,走进了浴室。
沈三少感冒了,整个人的精神显然没有以前好了。
宁欢侧头看着他,忍不住又摸了一下他的额头。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他又烧了起来。
他已经习惯了她动不动就抬手摸他额头的做法了,靠在背椅上似笑非笑地睨着她:“沈太太,请问我有发烧了吗?”
宁欢囧了囧,她从出家门口到现在,已经抬手摸了他额头三次了。
“没有吧。”
车子很快就停在了舞团大厦的门口,沈时远抬手指了指车窗外面:“宝宝,你要去上班了。”
宁欢点了点头,伸手想要抱住他亲他,唇瓣却落在了沈时远的手背上。
他抬手挡住了,低头看着她:“这些天就不用了,以后再一一补回来。”
她不禁笑了一下,忍不住起了坏心:“反正我已经亲过了。”
说着,她松了手:“你记得多喝热水,沈三少!”
她抬手摸了摸他的头,看着他有些苍白的脸色,自己也不好受。
沈时远看着她,勾唇笑了一下:“谨遵沈太太教诲。”
宁欢有些囧,松了手,推开车门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