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似笑非笑地凑近她,脸几乎是贴在她的脸侧开口:“再说了,我怎么舍得让宝宝摔了啊?”
说完,他飞快地在她的耳朵咬了一口。
力气不大,宁欢只觉得直发痒。
“好了,沈太太,你该去洗澡了。”
他说着,就从衣柜帮她把衣服找了出来。
宁欢抬手摸了一下自己发烫的耳朵,伸手拿过衣服,抬腿下了床。
他跌坐在床上,睨着她就笑:“是不是回味无穷?”
宁欢听到他的话,直接就跑进了浴室,她真的是怕了他了!
宁欢洗完澡出去的时候,沈三少正坐在床上打电话。
他嘴上的伤实在是太明显了,宁欢看着,忍不住笑了一下。
大概是听到她的笑声,他偏头看了她一眼。
宁欢连忙收了笑意,憋着走到梳妆台那儿。
沈时远看了她一眼,挂了电话,然后下床走到她的身后,俯身直接就抱住了她:“宝宝,笑什么呢?”
“我没笑。”
她看了一眼镜子,看到他贴在自己的耳边,张着嘴,似乎又想要咬她的耳朵。
宁欢连忙回头推了他一下:“不早了,你快去洗澡吧!”
沈三少挑了一下眉,桃花眼里面的笑意看得人莫名的虚。
宁欢连忙收回视线,低头捣鼓自己手上的瓶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手滑,平时轻易拧开的瓶盖这会儿怎么都拧不开。
沈三少还没有走,她余光看向镜子就看到他正环着手在身后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宁欢拧了好一会儿,发现还是开不了,她突然之间就不想开了。
正当她打算将瓶子放下的时候,身后的人突然之间从她的手上将瓶子拿走。
宁欢怔了一下,刚抬头,他就已经将瓶子拧开了:“喏,笨宝宝。”
听着他的这个称呼,宁欢耳朵都烫了。
“我去洗澡了。”
他挥了一下手,转身去衣柜那儿拿了睡衣,然后就抬腿进了浴室了。
宁欢侧头看了他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将手上的晚霜盖好,然后起身下楼拿了医药箱。
管家他们已经回了房间了,只不过是听到宁欢的动静,管家又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太太,您是不是饿了?”
宁欢囧了囧,自从她怀孕之后,管家对她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太太,您是不是饿了?”
她摇了摇头,但又怕管家担心,只好将手上的消毒水和棉签放到口袋里面:“没什么,我就是下来找点东西,您早点儿睡吧。”
“好的,太太晚安。”
宁欢松了口气,连忙抬腿往楼上走。
她刚推开门进房间,沈时远就从浴室里面出来了。
每一次都是这样,头发永远都不会擦干,湿漉漉的,水直接就从他的头上滴下来。
宁欢已经不想说他了,将东西放到床上之后,拿了一条干毛巾裹到他的头上:“三少,你也不是三岁的孩子了,怎么一点儿都不会爱惜自己。”
他伸手就抱着她:“沈太太爱惜我啊。”
她无言以对,只好不说话。
花了差不多十分钟把沈三少的头发弄干,宁欢才盘腿坐到床上,拍了拍身旁的位置:“三少过来,我帮你擦掉消毒水。”
“好啊。”
他倒是不拒绝,人挪到她的跟前,低下头看着她。
宁欢拧开消毒水,看着他嘴角破损的地方,还是忍不住心疼了一下:“你到底干嘛了,三少?”
“打架了啊。”
宁欢听他还是这样的说辞,用棉签沾了沾消毒水,然后试探性地问道:“跟顾少爷打架了?”
“嗯,宝宝真是聪明。”
宁欢有些好笑:“你们都这么大的人了,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坐下来谈,非要动拳头的?”
“宝宝不用心疼我,我挨了一拳,他可是挨了我三拳。”
听到他的话,宁欢愣了一下,想起之前顾成让直接从三楼跑下来就走了的情景,她原本以为顾成让有什么急事,倒是没想到他挨了沈三少三拳。
看着沈时远的得意的样子,宁欢有些无奈,“可能会有些疼。”
“不疼。”
他抱着她的腰,挑着眉眼:“顾成让比我更疼,而且他还是个单身狗。”
刚洗完澡的顾成让打了个喷嚏,坐在床上想要抽根烟,烟刚往嘴里面一放,却发现嘴角的生生的疼。
他只好抬手就将手上的烟给扔了,碰了碰自己的嘴角,不禁又抽了一口气:“沈时远这个混蛋,下手还挺重的!”
想着,顾成让伸手摸过手机,看着屏幕上的自己,也不知道他得多少天才能够出去见人!
打人就打人,沈时远专门挑着显眼的地方下手,这么多年了,这习惯还是没变化!?真的是欠!
嘶,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