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钰却闭口不谈所谓生意,反而侧面打听起陆辞瑜的事情来。
陆辞瑜叹气:“看来薛兄并无太大诚意。陆某与夫郎还有事要办,便先告辞了。”
薛钰连忙打住话题,重新道:“其实是我祖母大寿将至,怀谨想请陆兄帮忙作一幅画。”
陆辞瑜不解:“薛兄既然是开书局的,想必结识的能人不少,为何找上陆某?”
薛钰叹道:“的确如同陆兄所言,但书局是族里的生意,薛钰认识,族里的兄弟们也同样认识。”
陆辞瑜笑笑——你当我傻?方才薛掌柜分明叫的是少东家。
称呼态度足以体现出薛钰在书局地位了。
“何况每次祖母寿辰贺礼,书画都是必不可少的,这么多年一种画法她也看够了,薛钰便想着换种方式博个头筹。”
陆辞瑜有些惊讶:“薛兄还真是看得起陆某拙作。”
薛钰眨眼笑笑,说不出的俏皮。他看着陆辞瑜意味深长道:“不瞒陆兄,怀谨的眼光向来准。”
陆辞瑜沉默片刻,最终还是应了下来,心里却是绝望的很——老子在现代的时候天天被甲方退回改图,穿了个越没想到又碰上了个甲方。
薛钰似乎还想留他们用饭,还是被陆辞瑜推辞拒绝了。
他问清陆辞瑜之后行程,听说他要去买农畜,干脆道:“巧了巧了,薛某院中恰好有一匹幼马。小马才刚刚诞下不久,正打算这几日令人牵去卖了,若是陆兄不嫌弃可否收下?”
陆辞瑜挑眉看他。
“就当作是我画的定金了,如何?”
陆辞瑜想要拒绝,薛钰又道:“陆兄收了我的东西,这样我才能放心些啊。陆兄若是非要拒绝我也没办法,大不了私下派个人跟随同去,陆兄看中哪只我便让他买下哪只送你。”
这话说的,陆辞瑜莫名不爽。
万万没想到他陆辞瑜也有被人威胁的那一天。
陆辞瑜抬头:“那就多谢薛兄了。”
薛钰若是没有坏心还好,否则就别怪他从薛钰身上连皮带肉削下来一块。
他摸摸林迟的头,带人进了薛府。
薛钰府中当真有一匹幼马。棕色毛皮,养的油光水滑的,被关在马厩中却仍旧不时动动,十分精神。
那马性子乖巧极富灵性,也不怕生人。薛钰令人打开马厩,它冲着陆辞瑜就冲了过来,围着陆辞瑜与林迟一圈圈打转。
陆辞瑜摸了摸它的头,幼马低低“咴咴”嘶鸣一声,甩着还不大的脑袋往他的手上蹭。
真是温顺可爱,像林迟。